後來，陶慈私底下問了餘管家才知道。
源少名下的房產雖多，但雲水府邸是源少的私宅。除非是源少主動邀約的，不然別人要拜訪都要先打電話征詢他的。如果源少不同意，會安排在其他地方見麵。
隻是此時，麵對源少的不滿，餐桌上兩個女人都十分的手足無措。
最後還是陶慈作為主人，先開口替客人解圍，“那個……我學習上有些問題不太懂，找宋芮幫我補習。吃了早飯，我們就走。”
現在帶宋芮離開，去圖書館學習也算是亡羊補牢了吧？
源柏寒皺了皺眉，“你有不懂的，可以找鄭仕。”
“他又不懂醫學。”
“那你可以找我。”他下意識說道。
陶慈嘿嘿一笑，反問他，“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
宋芮坐在邊上，幹澀一笑。她不敢明目張膽地去看源柏寒，隻拿眼角的餘光去瞟。千金大小姐的氣質也好，氣度也罷，在源柏寒麵前，她完全撐不住。仿佛還是從前的那個小女孩，隻能偷偷地看著他和姐姐一起玩，聽他們聊天。
而現在……
她把目光從源少身上轉移到陶慈的臉上，抿了抿唇，眼眸裏有一絲的陰鬱略過。
而這邊，源柏寒沒看宋芮一眼，隻是盯著陶慈碗裏的粥，皺了皺眉，“你的嗓子可以吃這麼油膩，又重口味的東西嗎？”
陶慈瞪大眼，有些懷疑自己眼睛裏看的皮蛋瘦肉粥和源柏寒看見的不是同一碗！
不見肉，皮蛋切的那麼細碎，清的和白粥差不多。
哪裏油膩？
又哪裏重口味？
餘管家聽了，立即撤下粥，換了一碗白粥給陶慈。
陶慈滿頭黑線，卻不敢抗議，隻能看著源柏寒和宋芮吃培根，煎蛋，自己吞老鼠藥一樣吞粥。
“寒哥哥。”宋芮吃得八分飽時，放下手裏的刀叉，聲音清爽地開口，“下周是老爺子的生日，你準備買什麼呀？我不知道送什麼，要不要我們合買一份送他老人家？”
源柏寒沒有立即開口，過了好一會兒，才說，“禮物，有陳助理準備。”
宋芮撅了噘嘴，“哎呀，那怎麼行。禮物不在貴重，講究的是心意。你讓陳助理準備，多不好。”說到這裏，她又看向陶慈，“陶慈，你呢？你剛嫁給寒哥哥。這可是你第一年給寒哥哥的外公慶生，你肯定不會和寒哥哥一樣隨便，早就想好送什麼了吧。說給我聽聽，我參考下。”
“我還沒準備。”陶慈笑了笑，有些尷尬。
事實上，她都沒聽說季老爺子要過生日的事。
她看向源柏寒，心裏有個疑問。如果宋芮不說，他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她？又或者，他根本不會說，也沒打算帶她去季家參加慶生宴。
宋芮聽了，連忙調節氣氛，補救說，“哦。沒關係的。時間還充裕，你慢慢想。老爺子喜歡的東西很多，洋酒啊，字畫啊，古董……都有收藏。不過，最了解他喜好和心意的，還是我姐。她啊……”
“你們今天要學什麼課程？”源柏寒皺眉，轉移了話題。
陶慈愣了下，下意識搖頭，“不知道。”
光是她腦子裏說出來的科目就好多，什麼醫學英語，醫學物理學，有機化學，醫學生物學，局部解剖學……但真要說先學哪一門，她還真沒計劃。
源柏寒沒說什麼，拿起紙巾慢條斯理地擦唇，然後給助理打了個電話，“今天我不上班，休息一天。另外你去找宋橋業談一談，讓他開個價，來我這一陣子的當家庭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