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柏寒看她把自己蜷縮成蝦球,明明在一張床上,卻離自己那麼的遠。
他蹙眉,連人帶被地把她抱回懷中,擱在腿上,不容她反抗,威脅道,“再動,我拿繩子把你給捆了。”
陶慈想推開他,雙手卻被棉被裹著,全身隻露出一個腦袋,被他抱得緊緊的,完全動彈不得。幹脆閉上眼,不再看他。
他沒有再說話。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鼻尖卻聞到了淡淡的香煙味。
她不喜歡吸二手煙,賀羽生也從不抽煙。但他卻有一點煙癮。還好,不是很重。抽的煙也不嗆人,她也習慣了。
想想,也真的是奇怪。沒有遇見源柏寒之前,如果有人說她會愛上一個喜歡抽煙,做事霸道的男人,她一定會笑掉大牙。
而現在,她不得不承認,感情真的挺沒道理的。
源柏寒看她閉著眼,不知她在想什麼,臉上的表情忽喜忽悲的,忍不住笑了笑,不動聲色,隻是扯了扯嘴角,眼睛裏便溢滿了柔情。
隻是,他不知道。她更不知道。
月色有些靜謐,也有一點誘人。
他把香煙撚滅在煙灰缸裏,朝她傾身壓下,薄唇覆上她的柔唇,將攢了滿腔的煙氣渡送了過來。
陶慈被嗆得難受,睜開了眼,便看見他細長的睫毛,一根根豎在她麵前。他的眉色很淡,使得他看上去一點攻擊性都沒有,感覺是個非常文靜平和的人。
她就是被這樣一雙遠山如黛的眉目給騙了的。
源柏寒離開她的唇,俯視著她。紅唇微濕,頭發淩亂,呼吸嬌喘,但眼神清明,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
他溫熱的大掌捂上她的眼睛,低低道,“別看我。”
別,這樣看他。
陶慈聽出了他聲音裏的一絲柔軟與膽怯,心中對他的惱意也淡了幾分。
他是什麼樣的人,她也不是今天才知道。
這一刻,她不再介懷了。
哪天,她愛到極極限,真愛不了他了,她就抽身離去。現在,她既然還想愛他,便隻能好好愛著,不要怨天怨他。
過多的奢求貪心,隻是和自己過不去。
“源柏寒。我希望你明白,也相信。我是真想喜歡你。可是,你不能仗著我喜歡你,就這樣消磨我的喜歡。像今晚上的事情,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你懂嗎?”
源柏寒沉默地看她,半天沒有回應。
她輕輕歎氣,“你對付別人的時候,有想過我是你的妻子嗎?丁雪純對我做過些什麼,你不是不知道!可你為了對付賀羽生,你還要和她聯手!”
源柏寒蹙眉,在他看來,人隻有可以利用和不能利用。別說是賀羽生未婚妻,就是賀羽生的老婆,能利用的時候,他都會考慮合作。
但他忘了,陶慈不是商人。看問題,隻分對錯,不看得失。
他軟下聲音,“是我錯算了一步。隻是,她手裏究竟拿的是什麼照片?”
遊樂場回來沒多久,他就查過趙俊。這人壞事做的不少,可以說是罄竹難書。但他所查的到的都是他成為娛樂城二把手之後的事情。在此之前,他隻是一個無名的混混,留意他的更少。很多事情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