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說話時帶著淡淡的綠箭薄荷味。
陶慈聞言,準備開罵,結果在天寒地凍的氣候下,再被薄荷味一刺激,大張的嘴忍不住打出個噴嚏。
源柏寒蹙眉,“讓你運動,你不聽。繼續在這吹西北風,你回去也差不多就廢了!一會必須跟我去滑雪。不會,我教你。”
此時,蕭鬱和顧佳燕也從滑雪場上回來,朝著他們走來。
“源少,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會的嗎?”顧佳燕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口熱飲,繼續讚歎,“我以為蕭鬱已經夠厲害的了,沒想到你也這麼牛!”
源柏寒謙虛回應,回誇了蕭鬱幾句美話後,氣氛十分良好。
就在這兩位老總玩套路,談笑聲四起時,蕭鬱側靠在柱子上,不陰不陽地笑了一笑。
陶慈一個抬眸,正好捕捉這一幕,心裏閃過不好的預感。
此時顧佳燕正好說道,“隻是不知道,你和蕭鬱之間,誰更技高一籌?”
源柏寒隻笑,不語。
而蕭鬱則收回窺視的目光,從口袋裏摸出打火機把玩,垂眸說,“我看源少的身手,就知道也是個行家。在這裏玩耍,太屈才了。要不,我們去滑野雪比比?”
“野雪?”顧佳燕驚訝,蹙眉不認同道,“太危險了。”
蕭鬱不看她,隻挑釁地盯著源柏寒,“怎麼樣?敢不敢?”
陶慈有些心驚,深怕源柏寒會答應。她雖然不會滑雪,卻也是知道什麼是野雪。
在滑雪場,除去容易發生雪崩的危險區,在天氣允許的情況下,也有一些樹林或者雪原讓野雪愛好者自由滑行。雖然滑雪場設計野雪路線時會規避一些風險隱患,但是意外這種事情,往往很難說。
源柏寒卻不受激,反而摘下手套,在陶慈身邊做了下來,一副短時間不打算再滑雪的姿態,似笑非笑地說,“滑這的野雪,不過是在滑雪場限定路線下的自我陶醉罷了。比這裏,能刺激到哪?你要有興趣,你自己去吧。我還要留下來,教陶慈滑雪。恕不能奉陪。”
其實剛來滑雪場的時候,源柏寒就說要教了。隻是陶慈懶,不想動,才作罷。
此時,陶慈深怕自己不學,源柏寒就要和蕭鬱去滑野雪,便不再推托,甚至主動地拿起自己的滑雪裝備,把他拉走。
源柏寒看出她這點小心思,嘴角微微上揚,淡淡地說,“不急,先熱熱身。”
一切準備就緒。
隻聽見“啪”的一聲,固定器已將滑雪靴的前後端緊緊的卡在滑雪板上。
陶慈在源柏寒的指導下,總算把複雜的一套裝備套在身上。她微曲雙膝,上身傾俯,看自己滑雪板與源少的並排在一起,頓生一種天荒地老的感覺。
源柏寒看她呆樣,輕拍了下她低垂的腦袋,“眼睛要自然平視遠方,不要盯著自己的雪板尖看。”
陶慈這才抬頭,看向前方。一看更是緊張不已,拿滑雪杆的手都抖了。要不是有佩繩綁著手,估計連杆都握不住。
“源少,要不我們還是堆雪人吧?”她顫顫巍巍,抬頭用求救的目光望著他,卻發現他笑得討人厭。
輕笑聲從他的喉嚨裏滾出,喉嚨微動間,帶著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與氣場,“別怕,有我在。按我說的去做,沒問題的。”
陶慈咬了咬唇,求人不如求己,還是自己硬著頭皮學吧……
“挺胸挺腹,重心前傾。小腿向前用力壓緊雪靴。對,就是這樣。”
“然後,雙手握雪杖向前舉起,雙肘微曲。記得,要加速時向內收一些,要減速時向外放一些,停的時候要先慢慢減速,不要急刹車一樣,那是作死。”
在源柏寒的念念叨叨裏,陶慈一遍又一遍地滑出十幾米遠,然後摔的四仰八叉,後背,腰上,頭發,全是雪花。
“哎呦,我的老腰!”她氣喘籲籲地揉著腰,用哈士奇一樣迷之眼神看著他,“能中場休息會嗎?”
源柏寒看著她小臉委屈的表情,“不”字便卡在喉嚨處,而後恩準道,“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休息,順便鞏固我剛剛講得知識點。一會再滑不好,嗬嗬……你猜,我會怎麼罰你?”
納尼?
她不就學個滑雪嗎,還帶懲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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