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中山裝老者年紀看起來有七十多歲,不見絲毫老態。麵色紅潤富有光澤,尤其是氣息悠遠綿長,顯然身體非常健康。
他的身材不高不矮正好適中,可走起路來隱隱帶著一股領袖的風範。尤其是一雙滄桑的眼眸富含著濃濃的威嚴,身上更是透露出一股濃厚的位高權重的氣勢,這是久居高位的表現。
“哈哈,中誠兄,您今天大駕光臨,令我倍感榮幸啊!”洛遠河笑著走上前來,親切的握住這名中山裝老者的手,兩者看起來關係十分的好。
對麵的中山裝老者笑著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洛遠河的手,說道:“老洛啊,你過八十五的大壽,我如何能夠不來啊。”
“中誠兄請,咱們兄弟都快二十年沒見了,這次來一定要多喝上幾杯。我可是為你備上了陳年好酒!”洛遠河笑著說道。
“好!”中山裝老者輕輕一笑,身後的兩名保鏢準備跟上,卻是被周中誠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們二人就在門外,這裏是洛遠河的地盤,我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可是,您……”兩名保鏢都是露出了憂慮的神色,他們是周中誠的貼身護衛,如果他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他們的命也就不屬於自己了。
“嗬嗬,沒事,你們兩個孩子下去吧。”洛遠河開口笑著的說道。
洛遠河一開口,兩個保鏢立即感覺到腦袋一陣眩暈,身上好像突然被人卸掉了所有力氣一樣,不由得驚駭無比。
要知道兩人都是氣勁後期的實力,此人居然平淡的一句話便有如此大的威力,可見這老人的實力深不可測。
有他在恐怕周中誠的安全就不用擔憂了,兩人點了點頭當下稱是便是退了出去。
“中誠兄,請!”洛遠河擺手笑道。
“你今天是壽星,你請!”中山裝老者笑著說。
兩個老者結伴同行,坐在最前麵的一桌酒席旁,周中誠緊挨著洛遠河,兩個老人頓時聊了起來,唏噓不已。
“老洛啊,你那個寶貝孫女呢?”周中誠目光看向四周,沒有發現洛靜雅的身影,頓時好奇的說道。
“這丫頭估計待會就來了。”洛遠河一笑,說道自己的孫女,臉上洋溢出了幸福的笑容。
“你洛遠河可是生了一個好孫女啊,不像我那幾個調皮搗蛋的孫子,整天盡給我惹是生非。”周中誠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兩個爺爺輩的人坐在一起,談論的自然是孫子輩的事。
“嘿嘿,你就羨慕吧!”洛遠河臉上露出嘚瑟的神情。
周中誠笑著擺了擺手,罷了罷了,這家夥真是性格一點都沒變。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了一個人。
擦了擦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確定,隨後驚訝開口道:“老洛,這個不是長天嗎?”
“周叔叔。”洛長河立即恭敬的向前走了一步,問好道。
“孩子,叔叔都好多年沒見到你了。沒想到現在混的不錯啊,肩上扛著星星,嘖嘖。不愧是老洛家的孩子,爭氣!”周中誠笑著說道。
“周叔叔繆讚了!”洛長天卻是很謙虛。剛準備開口繼續,洛遠河冷哼了一聲,洛長天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神色,笑了笑沒有說話。
見到這幕,坐在一旁的周中誠卻是對著扳著一張臭臉的洛遠河道:“老洛啊,你還在為當年那件事耿耿於懷?長天這孩子這些年的進步你應該是看在眼裏的,早就蛻掉了身上的浮躁。我看他身上透露出濃烈的軍人氣息,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你就不要怪他了!”
聽到周中誠為自己說話,洛長天對著周中誠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而他父親洛遠河卻是冷哼了一聲,開口道:“哼,如果不是這小子當年幹出了那麼多混賬事,他大哥就不會死!”
洛長天在一旁苦笑,頓時沉默無言。
周中誠歎息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所有熟悉洛遠河的人都知道,這個倔強的跟一頭驢的男人心中有一個永遠化不開的劫,那便是他的大兒子洛奇的身死。
就在這時,又有一群人走了過來,為首者正是劉安。
見到劉安來了,洛遠河臉上多少露出一絲笑意。劉安快步走來,說了一通恭祝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話後,然後獻上了一個十分珍貴的墨寶,恭敬的坐在了一旁。
“咦,周老,您也來了。”劉安見到洛遠河身旁坐著的這個老者,頓時大吃一驚,連忙開口道。
“嗬嗬,怎麼,我就不能來了嗎?”周中誠嗬嗬一笑的反問道。
“不不,您來太讓我驚訝了!”劉安連忙揮手。要知道眼前這個人的地位可以說的是全場所有人中最大的一個。曾經南陽的省的省長,這片土地上的老大。
“老洛是我這輩子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當年還救過我的一條性命,他過壽我不來怎麼行。”周中誠笑著說道。
“是是,洛老前輩義薄雲天,朋友多不勝數。乃是我們這些晚輩的楷模偶像,連您這種大人物都結識。”劉安頓時拍馬溜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