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需要去審問一下那兩個人。最好能夠帶上,但是我估計不太可能,這畢竟是鐵旗門的地盤。”秦若看著納新,心裏還是有點期望鐵旗門能夠答應他帶走那兩個俘虜的。
這個宗門的規矩讓秦若很蛋疼:哪怕是你親自抓到的,可是隻要是在他們宗門的地盤上,就得他們做主。
其實不隻是這一件事,而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如此:既然你來到人家的地盤上,那就必須聽人家的。
看似宗門的人似乎是極其自由的,不管做什麼都沒有什麼限製,其實實際上,宗門中的規矩最嚴格,嚴格到了你想象不到的地步。不過事情總是有兩麵性,這件事情有壞處也有好處,最大的好處,就是沒有人敢肆意在自己宗門外的地盤上撒野,一旦如此,會被人家宗門全宗門的人圍攻都是輕的,而且,自己的宗門絕不會為了這種事情出頭,哪怕是清心觀這樣極其護短的宗門。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卻是保證了宗門中人之間的和平共處。
不然的話,以宗門中人幾乎每一個都超越常人幾倍十幾倍甚至幾十倍上百倍的力量,一旦鬧出事情來,難免會蔓延擴大,那個時候,宗門之間怕是就要變成戰國了。
宗門變成戰國,最直接的受害者就是國家:當年的宗門內亂豈不是正是如此麼?
甚至秦若隱約感覺到,或許華夏曆史上幾百年一次的那種宿命輪回,弄不好也跟宗門的事情有關,不然的話,為什麼好死不死,每一次改朝換代,幾乎都是差不多趕上宗門出點事情呢?
不過這個暫時不是他需要去考慮的問題,他在宗門中無意之間,已經慢慢的立住了腳,有了一定的地位,但是這個地位距離他能對一些大一些的事情有影響力,還差得遠呢。
最次,他也至少要能夠影響清心觀才行:而這一點,他似乎已經可以做到一點點,但也隻是一點點而已。
連清心觀都影響不了,何況是天下宗門?
更不要說遠在北方的鐵騎門了。
那平自然知道秦若的意思,他也知道這對宗門來說是好事,但是千百年傳承下來的規矩,他卻是不敢打破的。不過他想了好久之後,卻對秦若說道:
“你可以試試去找那雲師叔祖,就是你見過的那個。他在我們鐵騎門有極大的威信,隻要你能說服他同意,想來這件事情也就不難了。”
秦若隻能點頭接受他的建議,因為他沒有什麼更好的建議。
那平既然提出這個建議,自然是會帶著秦若去拜見那雲。哪怕時間不合適,那平卻一點沒有在乎的意思,看得出來,他和那雲之間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那雲對他們的拜訪,卻似乎早有所料,他們兩個進去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放了一壺草原地帶特有的馬奶酒,還有一壺茶:“我們草原不產茶,讓你見笑了。”
秦若連忙認真的見禮,那雲能這麼說,看起來很隨便,實際上,已經給了秦若偌大的麵子,畢竟不管怎麼說,哪怕他在清心觀,甚至在宗門中主持一點事務,卻依然隻是清心觀一個最年輕的弟子而已。身為鐵騎門師叔祖,在鐵騎門內掌管對外巡邏戰鬥的話事權極重的長老能這麼做,絕對是足以讓任何弟子受寵若驚。
那雲倒是沒有所謂的意思,擺擺手:“我們草原上廝殺的漢子,不講究那麼多。你們今天來,怕是為了那兩個俘虜的事情吧?”
秦若點點頭,這個事情沒有隱瞞的必要。
那雲看著秦若:“茶還是酒?”
秦若連忙站起來,打算去拿過酒壺來,說道:“我自己來就好。”
那雲卻沒有讓秦若動手,擺擺手讓他回去坐下:“茶還是酒?”
秦若隻好坐了回去:“男人麼,當然是喝酒。”
那雲也不多說,給他倒了一碗酒,草原上的人喝酒從來是不用杯子的,都是用碗。
“人交給你帶走也可以,不過這兩天不行,我們也得審問一下,弄清楚事情,畢竟這事,鐵騎門首當其中。等兩天吧,兩天之後,人你們帶走。但是我也有個要求:從他們嘴裏給我問出點我們需要的東西。”那雲看著秦若。
秦若連忙點頭:“師叔祖放心,兩天時間,足夠了。如果順利,說不定一天就夠。”
那雲點點頭:“你小子不錯,我挺喜歡。鐵騎門欠你一個人情,以後若是有事,你隻管招呼一聲,鐵騎門無不遵從。”
秦若嚇了一跳:“師叔祖,可不敢這麼說。”
那雲笑了起來:“你救了咱們鐵騎門這麼多人的性命,說是一個人情還是單薄了。赤火送給你,你帶走,或者是放在這,讓那平幫你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