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交易?和黑社會的毒販子?”對這樣的事情,何錫麟極其反感。
他是個在宗門中受到極其傳統教育的人,對任何不符合基本的社會道德的事情都有著天然的反感。平時看起來雖然好像是沒個正行,就好像是一個紈絝子弟一樣。實際上,凡是不好的事情他還真沒幹過,頂多就是動動嘴。
秦若看著他笑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黑與白。這些國外的混蛋,隻要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做的。我們這次來,畢竟時間過去不少,他們一定是把我們的東西藏起來了,我們要找到我們的東西,必須有當地人的幫忙,否則兩眼一抹黑,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
何錫麟看著秦若,輕輕的咬了下嘴唇:“如何交易?我們要付出什麼代價?”
拍拍身邊的箱子,秦若笑道:“咱們不是在他們運貨的車上嗎?到時候到了地方,自然有人來交易。到時候,咱們隻要出手直接控製所有人就是了。這交易怎麼談,咱們說了算。嗯,代價嗎,也是有的,比如你和我恐怕還要對俗世的普通人出手。”
對俗世的普通人出手,對秦若是沒有壓力的,他本來就是俗世走過來的。對何錫麟卻是很大的壓力,他從小受到教育就是如此。和何錫麟接觸越多,秦若越是能發覺,其實何錫麟還是很優秀很不錯的一個人。不僅是重情義,而且絕對是個好人。
“那這些毒品,不能毀掉嗎?我們不管是哪裏的毒品,哪怕不是華夏的,也不能這麼看著。”何錫麟對出手沒有什麼意義,但是對毒品的去向卻依然有自己的堅持。
秦若無奈的看看他:“到時候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這裏的黑社會,從今天開始,咱哥倆說了算。”
何錫麟這才點點頭答應下來:“既然咱們說了算,那以後他們就不要販毒了,做點正經生意吧。”
秦若翻了翻白眼:正經生意……做正經生意的還是黑社會嗎?
車子一路很平穩,也沒有人注意到這輛車的車廂裏,實際上藏了兩個高手……
舊金山郊外,一處農莊裏,一個西裝革履,看起來是一個精英白領絕對多於一個黑社會成員的人,正坐在寬大的穀倉裏,叼著一根雪茄——這根雪茄完全破壞了他作為一個精英白領的形象。
他的對麵,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精明強幹的人,一看這個人的氣質,就知道他肯定是曾經在軍隊服役過,而且是精銳的部隊,不過現在……他已經成為了他曾經的對立麵的一員。
那個白領男子是個華人,叼著雪茄看了看表:“哈林,你的貨可是遲到了三十分鍾。”
對麵那個白人軍人出身的人哈林看了看手表,皺起了眉頭,對身邊的一個人低聲說道:“去,打電話問問看到底怎麼回事。”
接著他轉頭看著那個華人男子:“白,我想我們的友誼足以讓你信任我。雖然遲到了一點,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空手而回,我還等著你賬戶上大筆的美金呢。”
白姓男子看著哈林,一點都不在乎,隻是丟給他一根雪茄:“除了我,沒有人能接你的貨,在舊金山。你如果耍花樣,我有一千種死法等著你去品嚐。”
他很自信,一點都不在乎對麵哈林的反應。
那個哈林雖然看起來剽悍,但是實際上,卻很明顯的被這個白姓男子壓製了氣場。他身邊的幾個人,都是有點惱怒,但是卻也沒人敢動——穀倉四處的高處,至少有十五個人,拿著槍對著下麵。
他們雖然也來了十幾個人,但是這是人家的地盤。
更何況,確實是他們失約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打電話的人回來了,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隻是低聲走到哈林身邊說道:“少校,貨物還有十分鍾到達。路上遇到了堵車,耽誤了一點時間。”
哈林臉上終於放鬆下來,這一次運來的貨數量很大,幾乎搭上了他的大半家底,若是出事,他血本無歸是其次,恐怕從此以後就要被舊金山的黑幫追殺到死——因為他欠了額度很大的債務,在賭場裏。
哪怕他已經發誓,這件事情解決以後,他再也不會去賭場,可是已經有點遲了。他隻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這次的貨物上。隻要成功了,立刻就可以解決他目前的困境,拿到大筆的美金還掉自己的欠債不說,還能有大筆豐厚的利潤。
“十分鍾。路上遇到了堵車,你知道,舊金山的交通狀況也不是太好。”哈林終於拿起雪茄,自己摸出一把軍用戰術刀切了,點上然後放鬆的抽了一口。
白姓男子點點頭:“百分之五的價值。”
哈林有點臉色難看,但是還是咬牙點了點頭:沒辦法,誰讓他的債主就是眼前這位呢?
他一直認為,是他故意設下圈套讓自己上當,然後讓自己辛苦忙碌一年,為他打通了一條從哥倫比亞到這裏的通道——而且還要聽命於他,為他維護這條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