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華夏會放過我們嗎?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做噩夢。我們做的太過了。我們就不該聽信姬花語的話,引爆秘地的海底。那是幾萬人……就算大部分人可以逃出去,也得損失幾千人甚至上萬人,那都是修煉者,都跟我們是有血脈的。姬花語當時說隻會造成海嘯,死不了幾個人。我們居然就相信了……”鷹判官卻突然有點絮叨起來。
糊塗判官也沒看上去那麼平靜,他也是心裏後怕的很。
數千噸高爆炸藥埋入海底引爆火山噴發,砸成的巨大傷亡,讓他想一想都不寒而栗!
這估計就算是千年曆史上,也能數得上的慘劇,而這個慘劇的製造者,恰恰就是自己。
“這件事,以後不要提,這件事情跟我們無關,隻是海底火山恰好噴發。”糊塗判官悶聲道。
鷹判官看他一眼:“真的無關嗎?”
糊塗判官沒說話,有些沉默。
“我一睜眼就是漫天的血海!”鷹判官接著說道。“你清楚,我們修煉者最重要的是什麼,心境,我的心境怕是幾年都安定不下來。難道你能?一閉眼就是華夏的審判,我無法相信華夏會坐視不理。就算華夏不會團結起來,就算隻是幾個宗門聯手複仇,我們承受得了嗎?”
糊塗判官咬著牙說道:“難道我們就該憋屈在那裏受罪嗎?”
鷹判官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歎了口氣:“我隻希望,將來的時候不要罪及家人,給生死門留下一點血脈就足以了。至於我……我早已有了準備。姬花語不是什麼好東西,別太相信他,也別想著去怎麼利用他,他能在這裏立足,成功的把我們都拐進了這個深淵,他就不是普通人。”
糊塗判官看著他慢慢的站起來往外走去,他的背影佝僂著,一刹那間居然蒼老的嚇人。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身邊的扶手:這個掌門的位子,他突然感覺有點如坐針氈,坐不住了。
秦若九個人一路穿行,很快到達了一個區域。這個區域,距離華夏邊境直線距離不到一百公裏,秦若他們趕過來,已經盡量走直線了,可是也實際上走過了超過三百裏的路程。
在這裏,就是安南一個宗門的駐地。
安南宗門倒是和華夏不同,他們更喜歡把宗門駐地放在俗世,和老毛子倒是一樣的。
秦若他們趕到這裏,主要是為了來這裏找消息,當然找消息的手段就不外乎抓舌頭了……這是最簡單快捷的方法。
這是一個普通人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小鎮的地方,小鎮上約莫有三千多人的模樣,在這裏,他們自稱是個城。不過在秦若等人眼中,這就是個村子罷了……
不過這個小鎮可真不簡單,其中隨時可見修煉者,居然和當地的普通人交錯雜居,在華夏,這是不可想象的。
“若是華夏如此,怕是安定不下來。”看著這個小鎮,何錫麟忍不住說道。
秦若微微一笑:“那是肯定的。不過你看到沒有,這個小鎮,實際上算是一個獨立於俗世之外的世界。外界的人,怕是進不來的。”
順著秦若的目光,何錫麟看向了一片田地。這裏的田地中,一些人在勞動,不過勞動的方式……真夠原始,甚至鐮刀都是很明顯的手工打造,而且很粗糙的那種。
這在現代社會,是不可想象的——鐮刀而已,隨便一個小廠,就能成批量的加工生產,而且絕對至少賣相是一流的。
這裏正在收割水稻,收割完的水稻,會有人打捆,然後背著扛到河邊的一個打穀場去。那邊的打穀場上,也是純手工的勞作,包括脫粒,完全看不到任何現代社會的痕跡。
“這裏按照地圖和資料看,距離最近的城市越有五十公裏。但是地圖上,哪怕是最精細的軍用地圖上,都是找不到的。這就是一個宗門控製下的絕對獨立的區域。隻是我有點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做。”秦若接著說道。
旁邊的大師伯看了一會,卻突然說道:“十有**是為了子嗣。這裏的人,女多男少,估計男人比例十不足一,但是孩子極多。”
秦若這才注意到,果然是如此,在這裏的男子真的是寥寥無幾,隻有那麼區區幾個。而這區區幾個,除了在街上喝茶聊天閑逛下棋的,別的地方是看不到的,田地裏的勞動,也全是女人在做。
那些閑著的男人,卻多數都是修煉者。
“這算什麼,圈養的生育工具嗎?”何錫麟忍不住說道。
秦若仔細看過去,卻輕輕點了點頭:“差不多,你仔細看,這些女人中,可有人很醜?”
何錫麟一愣,連忙看過去,看了一陣,點點頭:“要說醜,還真醜。不過我看過一些他們這邊的風俗習慣,估計按照他們的審美觀點,這裏的女人,怕是最差的也算是中上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