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調班了，本來他還打算想個辦法調整成為白班，然後有晚上的時間，可以做點什麼，但是沒想到，正好到了調班的時間，他被調整到了白班，每天從淩晨四點到中午十二點的班。
秦若現在也明白了他們排班的意思了。
他們的排班和一般的企業不同，人家企業是盡可能按照合理來安排，他們則是按照如何最好的避開檢查來的。
比如淩晨四點到中午十二點，接班的時候，正好是不可能檢查的時間。然後晚上八點到淩晨四點的班，則是最好的做手腳的時間。秦若這一段，也弄清楚了，這個時間段，正是工廠出事最多的時候。
排到了淩晨四點，到中午十二點的班，秦若當然不會拒絕，因為這個班同樣是享受夜班費的——實際上，每個班都是享受夜班費的，比如晚上八點到淩晨四點的，自然是正兒八經的夜班，然後是秦若現在的班，再接著，就是中午十二點到晚上八點的班。按照工廠的說法，下午五點以後，早晨八點之前，都算夜班，這等於是變相的給工人增加薪水，工人是歡迎的。
實際上，這樣排班，秦若卻感覺到肯定有問題。
哪家工廠不是拚了命的壓縮成本，工人恨不得不給工資最好，這個工廠卻是生怕給工人給少了一樣。這樣以來，工廠在工人中有著巨大的聲望，在當地人心目中，也是有著巨大的聲望的。這就能夠掩蓋他們一旦出事之後的很多問題。
至少是減少問題的影響。
上完一個白班，秦若和其他人一樣，吃過飯沒休息，而是去逛街，做點個人的事情，晚上睡覺，不然很快時差就會顛倒的。
不過秦若隻是逛了一小會，買了包劣質香煙，就回到住的地方，然後關門拉窗簾，睡覺。
晚上的時間，他可不會浪費在睡覺上，還要去做事呢。
到了晚上八點多，秦若起床，洗漱，弄了點吃的，然後等到十點多，立刻悄無聲息的從窗口溜出去，直接消失在夜色中。
在這一個月的上班中，秦若雖然麼有找到明顯的蹤跡，但是對工廠還是熟悉了的。哪怕他幾乎沒離開過那個車間，隻是每天聽其他工人聊天，也慢慢了解了工廠的布局。
他今天的目標，是工廠的一處很少人進去的地方：化工垃圾處理廠。
說是處理廠，隻是為了應付政府檢查而已，裏麵根本沒多少合適的垃圾處理設備，隻是把化工垃圾隨意的堆在裏麵，然後等著車子運到深山裏直接掩埋，根本不經過什麼去毒的處理。
而這裏，也是員工的死亡率最高的地方。
穿著一身幾乎黑夜一樣顏色的衣服，秦若的身影像是一縷青煙，悄無聲息的繞過廠區的外圍，來到化工垃圾處理部分。
這個地方，好像是一個尾巴，化工公司的尾巴，通過一條夾在圍牆中，寬約二十多米的一條走廊，通往廠區，然後就是麵積達到幾萬平米的垃圾處理廠。
秦若來到垃圾處理廠的外圍，悄然潛伏下來，仔細的觀察四周。
整整大半個夜晚，秦若一動沒動，就這麼潛伏在這裏，仔細的看著垃圾處理廠。一直到淩晨三點，秦若才離去，然後快速的回到住所附近，避開基本上麼有了的行人，回到房間，立刻換掉衣服，然後閉目養神一會，打開房間，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然後快速的洗漱之後，就敢去上班。
……
一連五天，秦若都在這樣行動。不同的是，每天的觀察點都不一樣。
他很小心，這樣的地方，萬一被兩個金丹境堵住，秦若可就沒活路了。
一連五天，秦若選擇了五個不同的觀察點，摸清了車輛進入和離開的路線，也大概的清楚了這個垃圾處理廠的基本情況。唯一讓他不解的是，這裏依然沒有任何修煉者的蹤跡。
越是如此，他越是不敢輕舉妄動。
沒有蹤跡，不意味著沒有修煉者。也許，人家遮蔽了自己的氣息呢？
這是很正常的。
當然，還有另外的可能，那就是對方的實力比秦若高的太多，秦若根本覺察不到。這不是不可能，秦若畢竟境界有點低。真要是又金丹境三重天以上的高手，刻意隱蔽自己的身影，秦若是沒辦法覺察到的。
第六天，秦若麼有去找地方蹲點，而是等到兩輛垃圾車駛出這裏，向深山前進的時候，他悄然跟了上去。
他跟上兩個普通人駕駛的車子，自然是輕而易舉的。
兩輛封閉的載重卡車，一直沿著盤山公路走了四個小時，才到達位於深山中，距離工廠五十公裏左右的一處垃圾傾倒廠。
在這裏，垃圾傾倒廠也是封閉的，不過這不是完全封閉，而是用鐵絲網，把整個山穀都圈了起來，讓周圍的人無法入內，而且，鐵絲網的周圍，安裝了不少的攝像頭，還有一些巡邏的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