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獅子已經醒來了。”一個權杖騎士忍不住低聲道。
另一個權杖騎士苦笑著說道:“不,醒來的不是獅子,而是一頭來自東方的龍。他遠比獅子更可怕一百倍。”
其餘的人都是沒有任何話可說,是的,華夏醒來了,而且,醒來的,並不隻是一頭獅子,而是一條龍,一條充滿了侵略性的龍。
他們很清楚,這條龍早晚都會醒過來,隻是早晚的事情,不過,很不巧的是,他們這一代人遇上了……
“給他們,讓他們快點走吧。至於其他的教區,發出通知。那些教區是否支付華夏人要求的數額,那不是我們的事情,由各個教區自己決定。”一個權杖騎士說道。
甘達爾痛苦的揉著自己的頭發:“可是,這樣以來,教皇區就等於拋棄了他們,以後……”
“現在都過不去,還有談論以後的必要嗎?或者,你真的打算動用俗世的力量,毀滅掉這個世界嗎?以後的交鋒,我們要改變策略了。更重要的是,我們需要盡快找到可以抗衡華夏力量的辦法。否則,我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底牌。”那個說話的權杖騎士接著說道。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很不想承認這一點,但是他們必須承認,因為這已經是事實了。
甘達爾疲憊的揉了下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變的清醒一點:“好吧,我會這麼做的,另外,薩利加的事情該怎麼處理?華夏人既然留下他們,沒有對他們做出更進一步的懲罰,那麼下一步,很明顯的,華夏人恐怕要扶持他們。”
“華夏人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們現在無能為力。”一個權杖騎士沉悶的說道。“不過,薩利加雖然背叛了我們,但是至少他有一點是做的正確的,那就是和俗世的合作。據說,他掌握的和俗世的合作,已經取得了不小的進展,我們要繼續下去。另外,美國人據說取得了很大的突破。”
另一個權杖騎士皺起了眉頭:“怎麼,難道我們需要向美洲的那些人低頭嗎?”
“現在不是是否低頭的問題,而是在於全世界教會組織應該團結起來,共同對付華夏的問題。至少,我們要保證教會的區域,不會進一步的縮小。華夏人這些年的擴張已經很利害了,我們如果再沒有應對的辦法,我已經看到了將來教會的衰落。不隻是美洲的分支教會,甚至是哪怕希臘的那些雜牌神,我們都可以和他們合作。至少,我們都和華夏是敵人。”那個權杖騎士堅決的說道。
所有人都沉默了,當初他們的祖先,為了和希臘的那些人爭雄,血流漂杵並不算是一個誇張的說法。可是到了現在,教會卻淪落到必須和那些苟延殘喘的人妥協的地步了嗎?
但是毫無疑問,這似乎沒有選擇的選擇。
秦若並不著急,他知道,現在教皇區已經是熟透的果子,隻等著他伸手去摘下來。唯一的問題,就在於能摘到多和少的問題。
“我們的底線是百分之七十的庫存。太高,他們可能會發瘋,太低,顯然不符合我們的目的。”秦若微笑著看著會議室裏的師叔祖們。
師叔祖們一個個都是滿麵春光,高興的不得了。
沒辦法,能不高興嗎?
誰都沒想到,本來還打算和教會來一次正兒八經的大戰,至少是時間不短的對峙的,哪知道,他們內部居然出現了這樣的變故。有了這個變故不說,那黃金聖杯,更是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後果。結果,教皇區一蹶不振已經是明白的,好像華夏人根本就是為了來白拿好處的一樣。
甚至,這好處本來還有點紮手,但是教皇區的人,卻很自覺的把刺都拔掉了,方便華夏來取。
“不錯,太低了,他們萬一真的趴下了,那也未必是好事。畢竟西方能夠保持這樣一個表麵上的一統,還是有好處的。不過,現在恐怕也隻剩下一個一統的名義了。西方各個教區的野心,也該顯露一點了。”一個師叔祖笑著說道。
怎麼聽,這師叔祖的話裏,都帶著一股子味道濃鬱的幸災樂禍……
“秦若,是否咱們對其他教區,也和法國和西葡教區一樣,每年和他們進行一些交易?”另一個師叔祖卻說道。
秦若微微搖頭:“暫時不要了,隻要我們消化吸收掉目前咱們的秘地,加上西葡教區和法國教區的資源,我們目前不擔憂材料的問題。而且,我們要留下一個觀察他們的窗口。如果大家都一樣了心思就多了。而且,法國曆來都是和教皇區不對付的存在,一旦教皇區出事,他們難免要自立。所以,我們隻要控製住法國教區,至少不能讓他們打破教會一統的這一層表皮。但是別忘記了,這裏畢竟距離華夏太遠,我們暫時還鞭長莫及,我們的力量雖然相比他們不小,但是依然不足以在這麼遠的地方控製整個區域。能加強對法國教區和西葡教區的控製,就是極限了。”
“另外很重要的一點,教皇區雖然如今已經是隻剩下個空殼,但是其他教區實力未損,真的逼急了發飆了,一旦引發更大的糾紛,未必是好事。如今這一次,我們是占了大便宜,否則,教皇區就是鐵了心和我們放對,我們也未必敢強攻。就和他們這麼多年,始終不敢對華夏做什麼大動作是一樣的道理。大家都很清楚,真的惹毛了,核彈這玩意,總會有那麼幾個瘋子敢拿出來的。”秦若有點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