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忍冬這麼問,王明他們使勁點頭,“我們看著他衝進去的,拉都拉不住。他本來力氣就大,現在又跟發瘋似的,完全一個蠻牛。”王明嘀咕,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他在裏麵多久了?”燭炎詢問。
“就是我給您打電話的時候他鑽進去的,到現在大概二十幾分鍾吧,我們也想過辦法,但他都沒搭理。”王明憂心忡忡,“他會不會出事了?”
“我就說他最近那麼奇怪,肯定是有事。”馬翔嘀咕。
奇怪?怎麼奇怪?
沒等我問,“得把門打開。”施坤凝神看著廁所的門,低聲說道。
“你想踹開?”顧忍冬說著離開廁所門,讓出空間來。施坤看一眼燭炎,燭炎微微頷首,施坤二話沒說衝上去一腳踹在門上,沒想到這門還牢固,紋絲不動。
施坤還想繼續踹,燭炎叫住了他。
“不對。”燭炎語氣冷淡,說著他走了上去,聽了一會,“裏麵被被施了邪術,他被困在另一個世界了。”
“我明白了。”我看著燭炎,準備上前。
“我來。”顧忍冬阻止我,嘴角勾著笑,“你靈力不足,小心傷了自己,讓我來。”
說著顧忍冬重新走上去,我看了一眼燭炎,燭炎對我點點頭。顧忍冬站在廁所門外,嘴裏嘀咕著什麼,周圍起了風,讓人睜不開眼睛。我隱約看到,顧忍冬身邊飛出一把木劍,沒等我反應,木劍穿過廁所的門飛了進去。
風越來越大,燭炎緊緊地抱著我屹立在狂風之中沒有絲毫的猶疑。王明他們躲在一邊,既關心又害怕,幾分鍾之後,門“吱呀”一聲從裏麵打開來。
顧忍冬開了燈,就見毛洋洋渾身濕透的躺在地上,麵色慘白一點血色也沒有,他臉上,身上,到處都是淤青,一看就知道是被鬼給掐的。
“毛洋洋!”顧忍冬用力拍了拍毛洋洋的臉,毛洋洋一點反應也沒有,身上冰涼,氣息微弱。燭炎他們好容易將毛洋洋從廁所弄出來,然後叫來了救護車把他送進醫院。
王明他們幾個雖然被折騰的筋疲力盡但不敢在宿舍裏待,都跟著毛洋洋去了醫院。自始至終,宿管都沒有出現,我們也顧不上那麼多,一切等毛洋洋醒來再說。
忙活很久,總算暫時告一段落。
天剛亮的時候,毛洋洋總算清醒但他說什麼也不記得,這幾天的事也全都給忘記了。
“你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或事?”我凝眸看著他,毛洋洋避開我的視線搖搖頭。
“沒有。”他低聲道。
“真的?”我瞪著他,眼神多了些狠厲。
“真的。”毛洋洋扯了扯嘴角,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在說謊,我心底暗自道,凝神看著燭炎,看燭炎他們的樣子應該也看出來了。
我們沒再追問,一起走出病房,毛洋洋也把王明他們打發回了學校,他似乎想一個人呆一會。我們走到不遠處停下來,找了一個地方躲起來。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毛洋洋從病房裏走出來,腳步沉重。我皺了皺眉,想著毛洋洋要幹什麼?我們悄悄跟在他身後,還好早上病房人很多,毛洋洋並沒發現我們跟著他。
忽然,他停了下來。
我們順著他看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兩個警察站在一個病房前。我驀地一愣看向燭炎,“那個病房不是昨晚被鬼嬰嚇到的人?”燭炎微微頷首,給了我肯定的答案。
毛洋洋站在那,進退不是,有警察在,他不能隨意進去,但離開似乎又有些不甘心隻能愣在那。
“施坤,你打個電話讓你們的人先撤。”燭炎想了想。
“行。”施坤答應,立即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很快那兩個警察便轉身離開。毛洋洋似乎愣了一下,但並沒有猶豫,快步走向病房。門都沒敲,毛洋洋就進了病房。
“他們認識?”施坤疑惑。
“肯定。”顧忍冬笑笑。
燭炎沉默的看著,緊蹙的眉峰微微舒展,嘴角的笑,似有若無,叫人琢磨不透。我心裏思索,很多事情看似沒有聯係,實則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聯係。
五分鍾過去,毛洋洋還沒出來,施坤看了燭炎一眼,我們幾個走向了那間病房,施坤一腳踹開門,劇烈的響動,讓裏麵的人驚了一驚。就見毛洋洋跪在地上,目光驚慌的看著衝進來的我們,床上的坐著的那個男人也是一臉詫異,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你們是朋友?”燭炎冷聲問。
“是!”“不是!”
毛洋洋跟那個男人一起回答,但答案卻不一樣。病床的男人刮掉了胡子,整理了一番,原來是一張年輕而且清秀的臉跟先前邋裏邋遢的他完全是兩個人,這樣看起來他跟毛洋洋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