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庇護(1 / 2)

大劫?又是大劫,我嘀咕一句。已經不隻是一個扒叔一個提醒我將會遭遇大劫了。其實即使他們不提醒,我自己也能感覺到什麼。最近我的身體很奇怪,靈力枯竭,人間的鏡子也能照出我的身影,這些都是不祥的預兆。

“小漓。”花姐叫著我的名字將琉璃瓶交給我,“這是扒叔讓我交給你的,你拿著。”

嗯?

我回過神來,看一眼花姐又看了看手裏的精致的琉璃瓶,是個空瓶,裏麵什麼也沒有。

“這個”

“危難之際,打碎它。”花姐望著我。

打碎?

我皺了皺眉,凝眸看著瓶子,心微微一緊。

“扒叔,他有沒有說是什麼劫?為何?”我斂起視線看向窗外,冷風透過窗戶縫隙鑽進來,陰冷冷的很不舒服。

“沒有。”花姐擰眉,表情為難,“扒叔隻說讓你小心,我問過扒叔,他說即使是他也無法揣測,我想不可測的也隻有天機。小漓,我覺得是”

花姐說到這聽了下來,視線順著我的目光看向夜空,寂靜深沉的夜,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壓抑。

“小漓,也許你跟人類走的太近了。”花姐緊咬了咬唇。

“嗯。”我點頭,心裏覆上一層冰冷。花姐瞧著我,緊緊握著我的手,好像她一鬆手我就會消失不見。我衝著她笑笑,拍了拍她的手叫她放心。

“燭炎他來曆成謎,也許你該離他遠點。”花姐凝望著我,美眸之中閃過一絲晶瑩,“小漓,我不想你受罰。”

“扒叔他們隻說是大劫,沒說是老天要罰我。”我跟花姐眨了眨眼,“若是老天罰我,我也沒辦法,隨便他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花姐緊抿著唇好一會她都沒說話,良久過後,花姐歎氣:“也是,如果是老天,誰也躲不了。”

花姐說著,神情悵惘,好像回憶起什麼。

“吃東西吧,一會涼了,糟蹋人家姑娘的心意。”花姐牽著我的手在桌子旁邊坐下,仔細看了一會金夢買來的飯菜,語氣感慨,“過去那麼多年,你對人間唯一的牽掛恐怕就是食物了,堂堂漱漓,就這點上最沒出息,一見到好吃的就跟人跑了。”

我笑笑,微微點頭。

“如今怕是除了好吃的,你對人間還有其他惦念吧。”花姐幽幽道,語氣深深沉沉,夾雜絲絲無奈。

其他?我微微一怔,腦海中冒出燭炎的模樣。花姐說的沒錯,我對人間有了惦念,就是燭炎。

我什麼也不擔心,隻擔心燭炎,即使我粉身碎骨也不能讓任何人任何事傷他分毫。

“對了。”花姐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星眸沉靜的望著我,“我剛才就想問,你周身為何有怨靈的氣息,如果不是看這氣息不像是傷你的,而且給我感覺還有些熟悉,否則我早就給打散了,小漓這是怎麼回事?”

怨靈氣息?我思索一會把孫家還有百年怨靈香秀的事情告訴花姐,花姐聽罷愣了幾秒,長歎一口氣。

“可憐人。”花姐低聲道。

“是挺可憐。才七歲就被自己父親做成人彘,背負那麼多人的怨恨還能維持理智到此時,其中有多痛苦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我說著,眼前拂過香秀的模樣。

花姐若有所思的點頭,黛眉蹙起,像是在思索,沒等我問花姐紅唇一開:“是她!”

“什麼是她?”我瞥一眼花姐。

“我記得那個女孩。”花姐看著我,“你剛才說她叫香秀對吧,我記得她,大概是好幾百年前,她差點被惡鬼吞噬我幫她逃脫。我記得她的名字,她也說了她的事,實在太悲慘,所以我就記住了。”

“你救過孫香秀?”我愣了愣。

花姐點頭,很肯定:“是的,我剛才感覺到你身上的怨靈氣息就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遇到過,隻是時間太長了我都記不得了。你剛才說起孫香秀的事情,我仔細想過才記起。”

“好巧。”我低聲道。

花姐搖頭,凝眸看著我:“我跟她不巧,她跟你才巧。”

“我?”我愣住。正說著花姐的陳年往事怎麼突然說到我身上來?

看花姐認真的樣子,我不由得笑起來。

“你庇護了她。”花姐低聲道,“小漓,你庇護了她。”也許是為了強調,花姐說了兩遍,眼眸閃爍著淡淡的光。

“庇護?”我疑惑起來。

“對。”花姐說,“當時想要吞噬她的惡鬼非常厲害,我靈力不足以對抗他,情勢非常危急,如果不是你的長袍,我恐怕也消失了。”

“長袍?”

“看你這反應,你是不記得了。那次是你小睡的時候,一個不小心,長袍被蠟燭燒了一塊,我幫你拿給裁縫去修補。那時候的你即使是你穿過的長袍都擁有著焚鬼噬魂的靈力,惡鬼畏懼你的靈力,逃了。”花姐說著攤了攤手,“事情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