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反應,吳曉玲顯然很不滿意,她噘著嘴,始終堅持覺得季斐然有問題。我覺得吳曉玲她就是在賭氣,要她說的話,也說不出季斐然什麼來。
說著話,老師進來了,一進門就叫我的名字,我立即站起來,老師滿意的點點頭:“還真來了,還挺聽話,堅持住,至少也得堅持到考試結束都被逃課。”老師調侃的說道,引起一陣笑聲。
我坐下來,尷尬的說不出話。
看這個情景,想逃課也不行了。
忽然,我在眾多視線裏發現一個冷淡淡的視線,我餘光看過去,就見季斐然低下頭。
嗯?
我心裏拂過一層漣漪,有些奇怪的感覺但我也沒放在心上。
“小流,我有事先走了。”課上到一半身後傳來疆域的聲音,等我回頭看,疆域已經沒影了。
他一走,我反倒輕鬆很多,隻是蘇米看著空座位,一副悵然若失的表情。蘇米看我在看她,她避開視線,沒說話。
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說的就是蘇米和疆域吧。
我趴在桌子上,隻要我沒睡著,金夢也不說什麼,等到我快堅持不住的時候金夢拿出一袋零食給我提神。
好容易,等到下課,雖然後麵還有兩節課,但能輕鬆一會是一會。下麵兩節課是大課,人很多,因為這節課很有名,有很多其他專業的人也會來聽課,所以我們到的時候已經快坐滿了,好容易才找到幾個座位坐下來,我舒了一口氣。
剛坐下沒多久,就上課了。
教授一走進來,跟上節課一樣,直接叫我的名字,看到我真的坐在那,才開始上課。這些老師教授像是說好了的似的,誰的名字都不點都要點我的名字,我懷疑是校長的主意,他們這樣做,我想逃課也逃不了。
“高招!”我說。
“好了,上課吧。”金夢忍著笑,“老師們也是為你好,誰叫你一直不來上課,能給你機會,已經很不錯了。”
“金夢說的對。”蘇米附和。
“小流,你就任命吧,反正還有半個多月就考試了,考完就解放了,然後就是寒假,想想都開心。”吳曉玲高興道。
對了,考完試就要放寒假了,我心裏琢磨著,然後就要過年了,今年肯定也是跟我們家老爺子兩個一起過。
我搖搖頭,想著慘淡的年夜飯,心裏一陣悲傷。
我們家老爺子也是,堂堂一個著名學者怎麼就混的這麼差?
課開始沒多久,就見一個瘦弱的身影走進教室,我餘光掃了一眼發現正是那個季斐然。她站在後門,因為階梯教室,大家都隻看著教授了,沒人注意到她,她臉色慘白的抱著書本,眼睛四處看著,尋找著座位,但教室已經坐滿了人,她站了一會,咬了咬唇,轉身走出教室。
我斂起心思,沒放在心上。
他們跟我不一樣,逃一次課也沒什麼的吧,我暗自道。金夢她們都在認真聽課沒有看到季斐然,我也沒說。
正想著,人群中一個冷眼射過來,我心一沉驀地看過去,司空夜星坐在人群中衝著我笑,那得意的嘴臉,看的我煩躁。
她怎麼在這?我心裏暗道。
“小流,你怎麼了?”蘇米叫我。
“沒事。”我笑著說,再看過去的時候,司空夜星已經不見了。要不是我看的仔細,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我看錯了。
“沒想到你這麼聽話!”
忽然,冷淡的聲音從身旁傳來,我看向我右側,是一個女同學,我叫不出名字但我知道是我們班裏的。她語氣冷冷,冰冰涼涼的,一看就不對勁。
我皺眉,斜睨一眼蘇米她們,在我跟她們之間設下一個結界,然後才看著右側的女同學。
“司空夜星。”我低聲道。
“是我。”女同學說道。
“你是人是鬼,居然會附身!”我冷聲說。
“是人是鬼,這個你看不出來嗎?漱漓。”司空夜星借著女同學的口說道。
漱漓,她知道我的名字。
心一冷,我語氣冷淡:“管你是人是鬼,我警告你,你敢動我同學一根頭發我廢了你。”
“放心,我就借她的身體用用而已。”司空夜星道。
“你在哪?你給我滾出去!”怒火中燒,我懶得跟司空夜星廢話。
司空夜星發出一聲冷笑:“你猜。”
“猜你個頭,少廢話!”我沒什麼耐心。
“我想,如果你的同學在眼前跳樓的話,你會不會想起我誰呢。”司空夜星冷笑著說。
“你說什麼?”
我怒。
女同學渾身一顫,眼神怔怔的盯著我看,表情疑惑:“江江流,你跟我說話嗎?”
“沒,沒有。”我說。
我愣在那,想起司空夜星的話,‘我的同學在我眼前跳樓?’。
我心一緊,想起剛才走出去的季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