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的撓了撓眉心,不好意思的蹲下來跟她們一起收拾。
“誒,那是什麼?”
吳曉玲停下手裏的動作,歪著腦袋看著床底,我跟金夢也看了過去,是一個黑布包裹,看上去有些怪怪的。
“是蘇米的吧。”吳曉玲問道。
“應該是。”金夢說道,“好了,別看了,趕緊收拾東西。”
“你們不好奇嗎,現在很少有人用布包東西了吧,你們猜裏麵是什麼?”吳曉玲好奇。
金夢收回目光,正色道:“曉玲,好奇歸好奇,你別亂來。這是蘇米的東西別碰。”
“我知道,我不會翻看的。我隻是好奇而已。”吳曉玲委屈道,“我是那種窺探人隱私的人嗎?”
“不是最好。”金夢笑著說,把碗筷收拾好放到洗漱台。我疑惑的看著那個黑布包裹,這個包裹給我一種不祥的感覺。蘇米怎麼會有這麼個東西,用來幹嘛?
“小流,你也別看了。”金夢瞧著我。
我斂起視線,點點頭。吳曉玲瞧了我一眼,我們兩個忍不住笑了笑。如果沒金夢整天照看著,我們肯定胡來。
吳曉玲化好妝,換上衣服,就急不可耐的出門了。洗好碗,我鬆了一口氣,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金夢洗好手,又看了一眼時間:“小流,一會跟我去個地方。”
嗯?
我以為我聽錯了,抬眸看著金夢:“什麼?”
“陪我去個地方。”金夢說。看她的意思是沒打算說要去什麼地方,我心有疑惑但沒問,“下午的課,我跟老師請了假。”
“請假?”我沒聽錯吧,金夢也會請假。
到底什麼事,金夢這麼在意?
金夢肯定的點頭:“具體怎麼回事我也說不清楚,我也不太明白,等到地方再說。你把衣服換了,我們出門。”
“好。”我答應。
金夢的態度叫我有些摸不透,她好像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但我她又不願意細說。算了,跟過去看看再說。
見我答應,金夢淡淡一笑,避開我的視線:“小流,你覺得蘇米床底的那個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我說,“你好奇?”
“好奇是好奇,但更多的是擔心。”金夢低聲說著,表情嚴肅謹慎,“有一點曉玲沒說錯,蘇米她好像有些不對勁,我擔心她又被迷惑。你知道的,人的心一旦出現縫隙,那些東西就有了可乘之機。”
金夢語速很慢,每一句話好像都細細的斟酌過。我抬眸瞧著她,她的表情淡淡的,沒什麼起伏。我沒說話,準確的說,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天她問我一個問題。”金夢柔和的視線看向我。
“什麼?”
“她問我,會不會成為鬼婆。”金夢說,眼裏盡是猶疑。
嗯?金夢這麼一說,我也好奇起來,蘇米她怎麼會關心這個?
“我覺得她有些古怪,她以前被附身過,我擔心她還會遇到這些事,如果發現晚了,就難辦了。”金夢說道。
“嗯。”我應了一聲,想起蘇米昨晚說的那些話,金夢會擔心我也是可以理解。但蘇米她並沒那麼脆弱,應該沒什麼事,我心裏嘀咕。
金夢沒再說下去,我們換好衣服走出宿舍。昨天剛下完雨,天氣很陰冷,雖然沒風,但已經很凍人。冷雖然不能傷我,但我不喜歡冷,尤其是潮濕的冷,很不舒服。
跟劉姨打過招呼,我們快步出了宿舍樓。我下意識的看一眼小花園想起關姨的驅邪術,金夢叫了我一聲,我斂起心思跟金夢上了車。花姐的車一直留在我們這,上次金夢打電話過去,花姐說是送給我們了。花姐這麼大方,我們也就沒拒絕。
“前幾天花姐打電話埋怨你一直不去她酒館。”金夢瞧著我襲上安全帶才移開視線。
“沒辦法,太多事了,我也很想喝酒。”我無奈道。
“小流,你很喜歡喝酒。”金夢微笑著說。
“嗯。”我回答。
金夢笑,嘴角飛揚。
一路疾馳,車子駛出市區,我看一眼金夢她仍然沒說要去哪的意思我也忍住沒問。
“小流,你睡會吧,燭教授跟我說,有空就讓你休息。”金夢開著車,餘光看著我。
我點頭,緩緩閉上眼。
靈力緩緩地彙聚於心,然後四散而去,很舒服,我很喜歡沉睡,好像把一切都給拋掉了,隻剩自己,隻有自己,隻是現在的我,我總會想起燭炎,他是我放不下的。
“小流,醒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金夢叫醒了我。
醒來,我緩緩地睜開眼睛,車子已經停了,視線透過車窗,外麵是一片荒蕪的景象,但這種荒蕪讓我覺得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