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事?我瞧一眼吳曉玲,知道她話裏的意思,她擔心蘇米跟以前一樣又被邪祟所迷。
“曉玲,別亂說。”金夢道。金夢雖然這樣說,但看她的臉色也知道她跟吳曉玲有一樣的擔心。
日落咖啡館發生的那些事,著實讓我們詫異,蘇米在我們眼前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足以讓我們多想。
“我沒亂說,你們也別不信,小心點好。”吳曉玲認真道,“又不是沒在她身上吃過虧。”
“那是”
“停,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要說那是因為蘇米被附身才會那樣,對吧?”吳曉玲打斷金夢的話,“那萬一這一次,她又是被那些東西給迷惑了怎麼辦?又不是沒這個可能。”
這話,吳曉玲以前就說過,她對蘇米始終不能完全放心。經過日落咖啡館的事,金夢對蘇米也多了幾分警惕。
蘇米她究竟在幹什麼?我撓了撓眉心覺得很煩躁,所有的事情都糾纏著解不開。金夢說服不了吳曉玲對蘇米放下戒心,是因為她自己都沒放下對蘇米的戒心又怎麼說服別人。
吳曉玲看我一眼:“小流,你說。”
“說什麼?”我瞧著她。
“你說說對蘇米的看法,她有沒有問題,我們該怎麼辦?”吳曉玲皺著眉看我,“小流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的樣子,難道你一點都不懷疑蘇米她會做出傷害你,傷害我們的事情嗎?”
吳曉玲咄咄逼人,我心思微微一怔,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曉玲,你說的太過分了,蘇米也許是有事情瞞著我們,但蘇米她不會做出傷害小流的事。”
“不會?”金夢話沒說完,吳曉玲就反問,“那上次的事情怎麼說,她還想殺了你們呢,還說她不會,她做出什麼事我都不會覺得驚訝。”吳曉玲語氣肯定還有些氣憤。
金夢拿她沒辦法,我也默默沉默,無從反駁。吳曉玲說的那些是事實,盡管當時蘇米被迷惑,但也是事實。
吳曉玲掃了我跟金夢一眼,一臉無奈的歎口氣:“多點心眼又不是壞事,小心駛得萬年船。”吳曉玲說完收起看向我們的眼光,拿起一個橘子在一旁剝了起來也不理我跟金夢了。
沉默好一會,誰也不願意說話,氣氛壓抑又無奈,現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覺得多餘。我默默坐在一旁,不時的掰一瓣橘子放進嘴裏,牙齒輕輕一咬,汁水蔓延開來,心裏莫名暢快一些。
“小流!”
小郭猛地推門進來,“燭教授叫你過去!”小郭沉聲道,表情嚴肅,好像有什麼事發生,我的心微微一沉。
金夢和吳曉玲齊齊的看向我,我點點頭,跟金夢她們說了兩句,不動聲色的跟小郭走出病房。
出了病房,小郭低眸看著我,沒等我問他就開口:“那個莫朋終於開口說話了。”
“真的?”我瞧著小郭。
小郭使勁點頭:“但隻說了一個字。”
“什麼?”我追問,下意識的加快腳步。
“筆。”小郭說道,“燭教授立即就讓人找來了紙和筆給他,他現在好像在畫畫,燭教授讓我叫你過去看看。”
“畫畫?”我默默嘀咕。
難道說,莫朋是想告訴我們什麼?說著話,我們就到了莫朋所在的房間,燭炎施坤都在。
莫朋坐在地上,手裏拿著圓珠筆在地上的紙上勾勾畫畫,手法熟練,迅速,很快他身旁就摞了一遝紙。
燭炎將我攬到他身旁,我跟他點點頭沒說什麼,隻是看著莫朋在紙上不停的畫,他眼神堅毅,沉著,一看就不是一個八歲孩子會有的眼神,此刻使用莫朋軀殼的是他的前世,那個身負罪孽的前世。
我呼了口氣,耐心等著。
“他在畫什麼?”小郭忍不住說道。
“別急,一會就知道了。”我說,餘光掃了一眼小郭。
小郭點頭,耐下心思等待。
十幾分鍾過去,莫朋總算停下來,他抬起眼眸望著我們,放下紙筆,眼中的沉著褪去,恢複了一派天真爛漫的模樣。我跟燭炎相視一眼,施坤走上去拿起地上的紙,掃了兩眼把畫紙交給我們。
我接過來仔細看了看。
第一張畫:是一個村莊,老人孩童,青年姑娘,一派安靜的安寧的田園風光,四周環山,看得出是一個桃花源似的地方,一派祥和,幸福從畫紙上傳遞出來,讓人心平氣和。看畫上人的著裝,應該是清朝。這樣看,事情跨度時間很長了,又是一個過去的故事。
但第二張畫:仍然是田園山水,人們安居樂業,但是畫上多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畫中人衣袂飄飄,我感覺得到這女人不是凡人。女人站在人群中,看上去很受村民的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