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以為他會被激怒,但他卻笑了,“小漓,那我們就看看吧,看看他是怎麼逃跑的。”
“燭炎不會逃。”我仰起頭盯著他的眼睛,“我不管你是誰,你傷燭炎分毫我不會放過你。”
“小漓,你好傻。”麵具男沉聲說,語氣無比的悵惘。
“你才傻。”我瞪他一眼。
“你不怪他?”麵具男說。
“怪誰?”我疑惑的看著他。
“你連那些也忘了,難怪春秋他們無法徹底覺醒。”麵具男悠悠道,目光犀利非常。
“你知道寒春他們?”此刻,我已經不知道如何形容我的心情了,我眼前的這個人,他好想知道一切,但我卻觸碰不到。
他揚起嘴角:“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你在說什麼?”我很少著急,“你把寒春他們怎麼了?”
“別擔心,他們沒事,他們隻是無法進入這裏繼續沉睡而已。”麵具男沉沉道,“就算他們在這裏,沒有覺醒的他們什麼也幫不到你。”
“你”
他沒再說話,隻是手指拂過我的臉,他動作很輕,我下意識的閃躲也沒能躲開,他低眸看了我一會,他的眼裏藏著無法理解的複雜情緒。
好一會,麵具男起身離開。他一走我整個癱軟下來,心跳加速,像是要跳出來似的。到底怎麼一回事?我惱火的不行但一點頭緒都沒有也無力對抗那個麵具男。
他連寒春他們的事都知道,我不得不忌憚他了。看他樣子不像是神,也不像是魔,是鬼?也不像,那是什麼?我內心煩躁不堪。
聽他意思,他是想折磨燭炎,雖說我說不允許他這麼做,但如今的我也無力阻攔,我得想辦法逃出這裏。
想著,我四處看了看,頓時就失望了。雖然我想一直保持清醒,但不知道那家夥給我用了什麼東西,我總是不自覺得陷入沉睡完全沒辦法控製。
“醒醒,小漓醒醒”
嗯?耳邊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我勉強的睜開眼,四周仍然沒人,難道是做夢?我嘀咕一句。
“是我。”
聲音落下,我循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是那一根蠟燭。
“你,你我在做夢嗎?”我詫異,“還是說,你是蠟燭精?”
“不,我不是妖怪。”聲音再次傳來,燭火微微閃爍。
“那你是”
“我是受燭炎之命,經他允許之後陪在你身邊的。燭炎將我的精魂還有你的血注入蠟燭之中,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就會點燃,我可以幫你讓燭炎找到你。”蠟燭晃動著微弱的光,“除了你,其他人是看不到的我,就算是他也一樣。”
“他?”我皺眉,“你說那個麵具男人?”
“是,就連他也看不到。”蠟燭低聲回答。
雖然我怪事見的多了,但還是頭一次跟一根蠟燭說話,也沒想到她居然是燭炎安排的。
“你叫什麼?”我下意識的問。
“我忘了。”蠟燭回答,“我的名字也不重要,你不需要知道。”
忘了名字?
我心裏覺得奇怪,但說起來剛才那個麵具男的確沒往蠟燭那看一眼,這蠟燭一副快燃盡的模樣但一直都沒燃盡。
“你說你能幫我?”我疑惑。
“是的,點燃我的是你的血,你隻需要給再給一滴血就行。”蠟燭柔聲的說道,她聲音很好聽,聽上去是一個美人,“我會跟燭炎建立聯係。”
血?
我皺了皺眉,沒想太多,咬破了手指用靈力將血注入燭火之中。燭火忽的一顫,燭光頓時減弱很多。
安靜了好一會,蠟燭終於再次開口:“燭炎很快就會找到你的。”
“謝謝。”我輕聲道。
“要說謝謝的是我。”燭火搖曳,聲音緩緩地落下來,“多謝燭炎給我這次機會,讓我償還恩情。”
“恩情?”
“是的,你的恩情,我來報恩。”燭火幽幽道。
又來了,我心中暗道。最近怪事越來越多,我越來越搞不懂,過去到底發生多少事,我甚至懷疑,我到底是誰?寒春、鄭秋他們叫我主人,麵具男說的我也不懂,現在又來一個償還恩情的。
我歎氣,身心俱疲。
“什麼恩情?”我懶懶道。
“恕我不能說。”燭火晃了晃。
“那算了。”我笑道,“最近太多我搞不清楚的事了,太奇怪了,我都被搞糊塗了。”說著,我撓了撓眉心,不知道為何覺得眼睛有些發酸。
“你會想起來的。”燭火說。
“為什麼要想起來?我現在挺好的。”我說。
好半天,她沒再說話,我以為她不在了,她突然開口:“是嗎?”
“嗯,很好。”我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