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燭炎的話,我心下一陣冷意。
“沒什麼,這點痛我能忍住。”施坤無所謂的說,“隻要能找到那個該死的赤月教教主。”施坤滿眼的憤怒,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我仔細看著施坤,他比以前瘦了很多,雖然眼神依舊精明淩厲但仍然憔悴很多,畢竟經曆這麼多,對他來說應該很痛苦。
好容易等到半夜,施坤讓小姚他們在病房外守著,裝作他還在病房的樣子,連佟文都沒通知就出了醫院。施坤開車也不看路,全憑感覺尋找方萍所在的地方。
一路,因為感應到了方萍,施坤的小拇指一直在顫抖。夜色正濃,一路上都沒人車和人,某個瞬間我甚至有種全世界隻剩下我們幾個的感覺。
施坤眼神炯炯,好像正在尋找獵物的野獸。
半個多小時之後,施坤停了車,抬眼看著遠處的一棟別墅:“方萍她就在那裏。”我瞧一眼施坤的小拇指,小拇指顫抖的很是劇烈,那根紅繩也發出耀眼的紅光不像一開始那麼昏暗。
燭炎觀察一會:“四周沒結界也沒陣法,看上去就是個普通別墅。”燭炎低聲說著。
聽著燭炎的話,我也瞧了瞧四周,四周也都是別墅,這裏就是普通的住宅區的樣子,方萍她怎麼會在這?
“難道搞錯了?”施坤皺眉。
“去看看。”燭炎說。
說罷,施坤把車停下來,燭炎設置了障眼法遮掩住我們,下了車我們直接往別墅走去。因為有障眼法加上夜色深沉,一般人不會發現我們的。正是深夜,風很冷,吹得我心裏冷冷的,燭炎將我護在懷裏。我們在別墅四周都看了看,又翻牆進了院子,並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
我們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觀察了別墅一會,施坤等的著急:“我進去看看再說。”他話剛落,還沒動身,就見別墅裏的燈忽然亮了起來。
燭炎按住施坤,施坤縮了回去:“怎麼回事?發現我們了?”
“等等看。”燭炎說。
話說了沒多久,別墅門被打開,四個一身黑袍,身披鬥篷的人走了出來,為首的那個身影纖細看上去應該是女人但她帶著披著鬥篷帶著帽子看不清她的臉。這大半夜的他們突然跑出來一看就有問題。
果然,他們四個人走進花園,為首的那個人蹲下身子不知道做了什麼,忽然地上裂開一條縫,亮光從縫裏滲出來,裂縫越來越大。看樣子他們是要下去,地下應該有密室的之類的。沒有多等,燭炎袖口一動,四根銀針朝著那四個人飛去,四人身子晃了晃,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倒在地上。
我們快步走上去,這才看清楚地麵多了一個洞,有亮光從洞裏發出來,下麵一定是密室,我心裏默默思量。
“燭炎,怎麼辦?”施坤壓低聲音。
“換上他們的衣服,我們下去看看。”燭炎說。
沒多猶豫,我們迅速換上那些人的黑袍和鬥篷,換好後我看了看自己:“這個黑袍,會不會是淩家?”
“應該不是,淩家的不是這種。”燭炎回答,“這多半是赤月教的人。”
說著,施坤按照燭炎所說讓施坤把昏迷的四個人先安置到一邊草叢裏,又給他們吃了藥讓他們繼續沉睡,緊接著身邊設置了陣法以防他們逃跑,做完這些我們幾個才從洞口下去。裏麵有樓梯,我們沿著階梯走下去。
沒一會,我們走完階梯,我們麵前的果然是個密室,密室裏燈火通明,光亮有些刺眼。
“快說!”
一個尖利聲音劃過夜空,在我心裏激起一個激靈。
話音未落,緊接著便是一陣鞭打的聲音,我抬眸看著燭炎,餘光瞥到了施坤,施坤臉色不太好。
“怎麼了?”我小聲道。
“沒事,應該是方萍在受刑。”施坤咬著牙說。
“走吧。”燭炎說,我們循著聲音的方向走去,路上遇到一些陣法也都輕鬆破掉,這些陣法隻能算是入門級別沒什麼難得,赤月教教主不會就這麼點本事吧,我心裏暗暗地思索。
地下室很大,到處都是房間,說是一個地宮也不為過。我們走了好一會也沒見到一個人,除了剛才傳來的那個聲音之外,好像沒別人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這也太大意了吧。
走了一會,忽然從對麵走過來三個跟我們一樣打扮的人,他們低垂著腦袋,姿勢僵硬,什麼也不說走過我們身邊,好像行屍走肉。他們對我們似乎一點不在意就好像沒看到一樣。
沒時間多想,我們循著聲音的方向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