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
我凝眸看著王琛:“你說她穿著嫁衣?”
王琛點頭:“不過我不能確定那是不是嫁衣,因為她身上的衣服破碎實在太嚴重。”說著話,喻周已經讓人把紙筆拿來交給了王琛。
喻周看著王琛:“你見到了鬼物,好像沒那麼害怕。”喻周看著王琛的目光眼神有些犀利。
“其實我對這些挺感興趣,從小就喜歡研究這些,還想著什麼時候能遇到一些靈異事。但今天發現我是葉公,真正的鬼物出現了我反而害怕了。我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王琛說的無奈,一副做錯了事的模樣,他沒發現喻周的懷疑,或者發現了並不介意。
喻周還想說什麼,小姚給他遞了個眼神,喻周沒再說下去,我們幾個退出房間等王琛作畫。
“這個王琛,沒問題吧。”喻周自言自語。
我瞧他一眼:“應該沒問題,他是個普通人,不過福運比一般人多一些,家裏人的福報都在他身上。今天能逃一劫也是命數。”
聽我這麼說,喻周似乎鬆了口氣。最近麻煩多,冷靜嚴謹的喻周也不由得越發警惕。
沒用多久,王琛就畫好了鬼物的畫像。
“我畫了兩張,一張是她一開始的模樣,另一張是她被紅光照射之後的模樣。”王琛說著把畫遞給我們。
喻周接過畫,展開畫紙,我們視線看過去,看到畫上的美人的時候,我整個愣住。
“王琛,你確定看到是她!”我瞪著王琛,手裏緊緊地攥著畫。
王琛被我嚇到了,但他很快冷靜下來對我點點頭:“就是她沒錯,她就是那個樣子。怎麼了嗎?”
我被王琛問的一愣,沒說話,凝神看向燭炎。燭炎也看到了畫上的鬼物,他一定也看出來了,喻周也一樣。
我心裏很亂,因為王琛所畫的,是花姐。
我走出房間,重新展開畫來看,畫上那個女人的的確確是花姐,至少臉跟花姐一模一樣。這樣一來,加上之前我看到花姐跟一個男人走進酒店的事,難道說梁宇和王琛的事都是花姐做的。
不,不可能,我心裏暗暗道。
花姐雖為鬼,但她修的是正道,不會做吸人精氣的惡事,這樣有損修為不說還會讓她墮入惡道,後果不堪設想。
“小流。”燭炎望著我,喻周站在一旁仔細看著畫上的女人。
我瞧他們一眼:“是花姐嗎?”
“從畫上看,是花姐。但也不一定。”燭炎淡淡道,“你別著急,鬼物那些手段你清楚,易容畫皮障眼法之類的它們都很擅長。”燭炎冷靜的說,一字一句化解我心頭的焦灼。
“小流,燭教授說的對,你別著急,現在才開始調查,結果會怎麼樣還不清楚。”喻周聲音沉沉的說,“不過現在找不到花姐,我們沒辦法跟她求證,目前還是先找到花姐再說。”
喻周說的沒錯,我著急也沒用,為今之計是先找到花姐。聽燭炎他們說了這些,我逐漸冷靜下來,我的先聯係胡三,也許她會有花姐的消息。
“我去洗個手。”我說,餘光從燭炎臉上飛過。
燭炎頷首,他的目光總能讓我安心,無論我深陷如何的處境,隻要燭炎他在我身邊,一切就會明朗起來。
想著,我從燭炎他們身邊離開。
進了洗手間確定裏麵沒人,我隨手拿了一張紙巾,用靈力在上麵寫了胡三的名字,用靈力燃盡,看著紙巾化作灰燼,我心一點點揪緊。等了好一會也沒見回音,怎麼回事?
一般胡三收到信之後都會立即回信,今天怎麼一直沒動靜。我又給胡三去了第二封信,這一次也是石沉大海,沒有音信。
不對,難道說,胡三出事了?
想到這,我心微微一抖。
我一直拿胡三當弟弟一般,絕不能看到他有事,我得去找他。我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決定去找胡三。心思一定,我呼了口氣走出洗手間。
“小心。”沒等我開口燭炎便道。
我微微一愣,但也沒有驚訝,燭炎擁有一雙能夠看穿我內心的眼睛,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何況我原本也沒打算隱瞞他。跟燭炎說了一些話,我離開了特案組。
剛剛還晴朗的天,這個時候變得陰沉沉的,我抬眸望著天空,心中感慨這個天說變就變。從今以後,天氣也許有一段時間都不會好了,我低聲道,心底深處落下一片冷意。
胡三雖為妖王,但他一向喜歡混在鬼界,住處也都設在鬼界。我很久沒回鬼市了,我準備先去鬼市看看,看看胡三在不在,如果他不在鬼市,我就得抓幾個小妖怪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