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什麼事?”我眼神一沉警惕起來。
喻周見我的反應也嚴肅起來:“好像是施隊那邊有些事。”說起施坤,喻周緊緊皺眉。
施坤?
我吐了口氣,沒想明白。
“胡三呢?”我看著宋越。
“他也有事。”宋越說,“留給你一張便箋。”說著宋越把一張便箋遞給我,我皺著眉接過來。
‘小漓,我去找花姐。’
便箋上就留了這幾個字。
“怎麼了?”喻周看著我。
“他說他去找花姐。”我低聲道,心裏不太舒服,好像很多情緒堵在那,無法排遣,我看一眼喻周,“喻周你去看著小郭,多安慰他,我看他有些不對勁別出事。”
喻周點點頭:“我知道,你放心。”說罷喻周起身走向客房,我收回目光在院裏的石凳上坐下來。盡管是還是冬天,但花姐的酒館一點寒意也沒有,如春天一般,應該是花姐用了一些術法的緣故,我伸了個懶腰,整個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小漓,你想睡的話去房間裏,小心著涼。”宋越微笑著說。
“你叫我什麼?”我手拖著下巴,餘光瞧著宋越。
“小漓。”宋越笑,在我麵前坐下來,“我知道我認識你,從很久很久之前就認識。”宋越眼眸清亮,閃爍著燦爛的光。
“我也是。”我說。
“主人,您該休息了,您感覺得到您靈力非常虛弱。”寒春開口道。
“是的。”沒等我回話,秋也跟著說。
宋越眸光微沉:“是那個春和秋在說話?”
“嗯。”我點頭,“他們讓我去休息,不過天都快亮了。”說著我看著灰沉沉的天,天邊漂浮著一抹炫白。
折騰這麼久,我的確累了,想了想我還是去休息了,一躺倒床上我就立即陷入沉睡,沉睡之中腦海中不斷有些東西閃過,有人也有風景,好像一個遙遠的世界,那個世界很快活。
是夢嗎?
我心底暗暗道,眼前盡是霧氣,霧的那邊我能看到一個人影。我不自覺得穿過雲霧,朝著那個身影走過去。那人一身玄衣,背對著我站在那,沒等我開口他便道:“小漓,你來了。”
嗯?
我一愣,他知道我?
我剛想走過去,一個紅衣女子從我身邊掠過,抱住了他那個男人,輕聲笑著:“炎,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抬眸看過去,霧氣太重,我看不清他們兩人的臉,那個男人叫那女人小漓,但小漓不是我嗎?
怎麼回事?
忽然,心一沉,我整個往下掉,好像墜入深淵,我竭力掙紮但一點用都沒有。是夢,這是夢,我突然清醒過來,猛地睜開眼睛。
“小漓,你怎麼了?”宋越就坐在我旁邊,擔心的看著我。
我心跳的很快,好像從什麼危險地方逃離出來的似的,眼前不斷閃過那兩個模糊身影,那個男人的聲音,好像,好像是燭炎。
“小漓?”宋越著急。
我斂起心思,凝視著宋越:“沒事,我做個夢。”
“夢?”宋越疑惑。
我點點頭,掙紮著坐起來,餘光看著窗外:“什麼時候了?”
宋越順著我的視線看了看外麵,一邊給我倒水一邊說,“已經是中午了,你睡得很熟,我就沒叫你。”
“燭炎呢,他來了嗎?”我問。
“還沒有,怎麼了,你臉色很差。”宋越關切,“做惡夢了嗎?”宋越凝眸仔細瞧著我。
“不是惡夢。”我喝了口水,“是好夢,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心痛,難過。”我低聲說著,不斷回想那個夢,我其實分不清那是記憶還是夢而已。那個小漓,是我嗎?
宋越沒說話,隻是凝眸看著我,擔心溢於言表,我呼了口氣衝他笑笑:“我沒事,真的。小郭怎麼樣?”
“他還好,就是情緒不太好。”宋越說,“不過喻周一直陪著他。小流你是擔心他做傻事?”
“嗯,他求我用他的命換鄭秋的命。”我把水杯遞還給宋越,“小郭想的太多,擔心的太多,時常會陷入絕境。”我慢悠悠的說道,抬手按了按眉心,心頭一陣陣疼減緩很多。
“你很擔心他。”宋越嗓音低沉。
我點點頭,我的確很擔心小郭,擔心他會出事。
從認識小郭以來,他就是心地善良,一片赤誠的人,不過經曆過這麼多事他也變了很多,沒了原先的果敢,多了警惕和謹慎。雖說這樣也沒什麼不好,隻是我心底有些感慨。
時間,會改變人,改變事,而我們都無能為力,即使是神也不行。哪怕時光倒流,重返曾經,一切並非一開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