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一圈,觸目所及隻有院落,花草,我斂起目光,想著花姐也沒收藏寶貝的習慣,送她禮物的鬼怪多了去了,沒見她多喜歡,多珍惜的東西,大多擱著不看了。
我思索一會,等我回過神來,喻周跟宋越去準備飯了,燭炎站在我身旁凝神看著牆角的桃樹,漆黑的眼眸沉澱著我看不懂弄不明白的複雜情緒,每次燭炎露出這樣的目光,我總能感覺到一絲絲不安。
“燭炎?”我叫了他一聲。
燭炎低眸望著我:“怎麼?”
“你發什麼呆?”我笑著說。
燭炎笑了笑:“我在想你。”
嗯?
我眨了眨眼睛:“想我?”
燭炎握緊我的手:“一直在想,就算你就在我身邊也在想。”
燭炎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我想回答也沒不知道說什麼,他的眼眸就像是深淵,我已墜入其中。
小郭房間突然傳來聲音,我跟燭炎立即趕過去,推開門發現小郭呆呆的坐在床上,我們進來也沒反應。
“小郭?”我試探的叫他一聲,小郭沒回應。他看上去十分虛弱,憔悴,風一吹就能倒似的,一雙眼睛一點神采也沒有,死氣沉沉的。
最近發生太多事,對他一個普通人來說,打擊是巨大的,從在瑤鎮的時候我就發覺小郭有些不對勁,後悔那時候沒在意,也許小郭他根本不應該踏足這個世界,他應該活在普通人的世界裏。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得先幫解決心魔,除掉心魔再讓他選擇出路。我走上前,小郭依舊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尊雕塑,沒了生氣。鄭秋的死,他覺得是因為他,他走不出這個坎。
燭炎眸光一沉,袖口飛出一根銀針剛好刺中小郭的眉心,小郭身子晃了晃倒在床上。燭炎走過來安頓好小郭讓他睡下:“那是安魂針,讓他好好睡會,看他樣子應該沒怎麼休息過。”
“怎麼了?”
喻周快步走進來,一臉擔心。
我回眸瞧他,搖了搖頭:“沒什麼。”
“小郭他情況很不好嗎?”喻周嚴肅道。
“先前給他吃了藥,暫時壓製住心魔,不過藥物隻能壓製心魔,如果他自己不努力走出來,吃多少藥也沒用。”燭炎語氣冷冷的。
喻周歎氣,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一副煩心的模樣。
半晌,喻周低聲道:“施隊剛好起來,小郭又這樣,佟文醫生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是敵是友都不知道。”喻周說得對,最近他們特案組真是風波不斷,麻煩接踵而來,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喻周,施坤和小郭都很看重你,別說喪氣話。”燭炎語氣冷厲,少有的嚴肅訓話。
喻周一愣,愣了一會點了點頭:“對不起。”
吃過飯,又休息一會,燭炎抬眸望著昏沉沉的天,我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今天天氣不好,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似的。我斂起視線,餘光瞥著燭炎說道:“你說守護靈墟的劍神和刀神會在哪呢?”
燭炎收回目光,凝神看著我:“小流,你真想找到靈墟?”
“嗯。”我點頭,“如果靈墟真如傳說中那麼厲害,得到它就能除掉赤月教跟淩家,人間也就安寧了。”
我話剛說完,燭炎嘴角浮現一抹笑意,他伸出手攬過我,“你心裏始終有個人間。”
嗯?
我瞧著他:“什麼意思?”
燭炎從剛才就有些怪怪的,老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燭炎隻是笑,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燭教授,小流!”
喻周突然衝了進來,我跟燭炎抬眸看著他,喻周麵色沉沉,“施隊,施隊他可能”
“說。”燭炎沉聲道。
“施隊他不見了,我有些擔心他,就讓小姚過去看看,小姚到的時候發現施隊不在家,而且他家裏到處是血。還有一封信,小姚拆不開,信封上說是給燭炎和漱漓的。小姚現在正在拿著信趕過來。”喻周快速說道,“小姚說,方萍的屍體也不見了。”
我跟燭炎相視一眼,燭炎眸光沉沉。
“看了信再說。”沉默一會燭炎道,“應該是赤月教的人,他們暫時不會對施坤怎麼樣。”
“赤月教?”我心沉沉,“施坤從胡菲手上救了方萍,難道是胡菲做的?她想得到五靈蠱。”
“五靈蠱?”喻周看著我。
我呼了口氣,瞥了他一眼:“五靈蠱已經被我燒成灰了。如果真是胡菲,那是我疏忽了,不該那麼快就除掉五靈蠱。”
等了一會,小姚急匆匆趕來,手裏拿著一個沾血的信封,小姚眼圈通紅像是哭過一樣。信封上設了禁術,難怪小姚打不開,正如小姚所說,信封寫了燭炎和漱漓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