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走吧!”
安好看著她匆匆走出去的背影,還真看不出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但言汀不說,她也不準備多問。
接下來的行程言汀明顯情緒不高,安好看她這個樣子也不準備逛街了,把人拉回了酒店。
駱安城正在酒店跟楠楠一起畫畫呢,人一回來他就感覺到言汀情緒不對勁,詢問的目光頓時投向了安好。
安好朝他搖搖頭,剛準備告辭離開腦海中就閃過了那一閃而逝的兩個背影,想了想又朝駱安城招招手。
駱安城扭頭看了眼徑直進了房間後就關上門再沒有動靜的他和言汀的臥室,摸了摸楠楠的腦袋,“爸爸和你安姨有點事情要說,你在這乖乖地畫畫,爸爸這就過來。”
兩人穿過客廳去了書房。
安好撈起書桌上一張空白紙張,握著順手從楠楠手邊拿過來的黑色蠟筆三兩下畫出她之前看到的那一男一女的臉部側寫出來,那筆尖敲了敲紙張,“這兩個你認識嗎?”
駱安城拿過紙張細細端詳了一會,搖搖頭,“沒什麼印象。”
“我感覺,言姐她就是在看到這兩個人後整個人狀態就不對了。”
“這兩個人看模樣都是四五十歲了,我來的時候就在想會不會是言姐的親人長輩之類的,你可以旁敲側擊試試看。”
看駱安城臉色凝重,安好給他出主意道。
駱安城皺著眉緩緩搖了搖頭,“阿言的媽媽很早就去世了,我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她爸爸,至於別的親人,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逢年過節更是從來沒走過親戚。”
“反正你挑個好時機好好開解一下她吧。”
說到底這也是人家的私事,安好也沒準備插手,提供了自己知道的信息後,就功成身退了。
不過回到古堡那,她想了想還是跟裴笙提了一嘴,順手把那兩個人的麵部側寫又畫了一份讓裴笙看。
本來她也沒抱多大的希望,哪成想裴笙接過那副臉部側寫後就是輕咦了一聲,瞬間把安好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怎麼,你認識?”
裴笙偏頭看了安好一眼,點點頭,先是指了指上麵穿著一身湖藍色西裝套裙頭上還在小禮帽的女人,“這個人是Y國的瑪麗親王,也是Y皇室唯一的女性親王,至於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如你所說,兩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還這麼親密的手牽手,估計是她那位華洲丈夫。”
“華洲人?”
“這件事在Y國上流社會不是秘密,聽說這位瑪麗親王非常迷戀她那位華洲丈夫,就算他們多年都沒有兒女,但兩個人不管去什麼場合,都形影不離。”
安好忍不住思維擴散去回想當時言汀到底把視線投向了這兩位中的哪一位。
得虧她記性好,把當時言汀的站位跟自己對調了下,頓時瞪大眼睛,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出來。
裴笙看安好這副樣子就知道他家小丫頭尋思出來什麼了,淡定地把肖像畫卷起來放到茶幾上,順手插了一瓣橙子遞到安好嘴邊。
安好張嘴一口吃掉順手握住了裴笙的胳膊,“阿笙,你說瑪麗親王的那個華洲丈夫,不會就是言姐那位從來沒有提到過的爸爸吧?”
裴笙任由安好靠著,還調整了下自己的坐姿讓安好靠得更舒服,“阿好你那是不知道那人的身份。”
“什麼身份?”安好更好奇,難道不止是瑪麗親王的男人那麼簡單,聽裴笙這麼一說,她咋感覺那男人身份也不低呢。
“他是Y國最大的農場主,養活了近三成的Y國人。”
安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一比,她那個小莊園連人家十分之一都不到。
“可我還是覺得言姐情緒不對就是這兩個人引起的。”
不等裴笙出聲安撫,安好又擺擺手,“算了,說到底這也是言姐的私事,我還真沒參與的必要。”
想著明天就要回國,安好跑去樓上整理禮物去了。
不過第二天,安好她們一家到底沒能和言汀一家坐同一趟航班回國。
有時候真的不能不佩服女人的想象力。
言汀打電話過來說沒辦法一起走的時候安好順嘴問了一句,就聽言汀回答她:“有個人請我們一家一起去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