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自己動!讓朕看看你究竟有多浪!”
純後薨逝一百天,我以無寵嫻妃的身份入主東宮。
今晚是我和允帝蕭衍的新婚之夜。
他撕裂我的鳳袍,讓我跨坐在龍根上,用勾欄裏的淫詞浪語羞辱我。
“衍,我好痛……”
我發出屈辱的嚶嚀,守了十八年的守宮砂。
在奉獻給深愛的他時,並未讓我感到溫存和快樂。
“叫皇上!朕的名諱豈是你能稱呼的?”
他把我折成屈辱的姿勢,越發淩厲地攻陷我。
比身體更痛的,是心的寒涼。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不複當年與我一種長大的翩翩少年郎。
“臣妾知錯……”
一入宮門深似海,我隻是他的妃嬪,卻不是他的愛人。
唯一可慰的是,百年後我能與他同穴而寢,也不枉今生的一番癡戀。
為此我接受皇後之位,隻有當上了皇後。
才能在紫禁之巔與他並肩而立、共享天下。
我翻身迎合他,卻被他扼住了下顎。
“嫻妃浪勁十足,與勾欄裏的婆娘有得一拚!”
他的話給我澆了一盆透心涼的冷水,我不是聖人,我也會痛。
可嘴上卻倔強地回應他,“謝皇上誇獎!”
他動作一頓,一掌扇在我的後臀上,越發淩厲地席卷施虐。
“朕冷落你三年,你就籌謀了三年,竟為了接近朕,鴆殺朕的結發之妻!”
我腦袋一懵,純後薨逝隻因得了重病,何來鴆殺一說?
“臣妾冤枉,請皇上明察!”
我蜷縮在身下,隨他的動作簌簌顫抖。
“你給皇後送去的紫參湯摻入了鶴頂紅,淑媛是暴斃!你好大的膽子!”
他把我的頭死死摁在枕頭上,冰冷的白玉床上龍紋清晰可見,鷹爪觸目驚心的猙獰。
參湯是我爹從極北苦寒之地采摘的百年紫參,又是我親手燉製。
爹爹絕不會害我!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敵暗我明,後宮殘酷的算計竟真切地發生在我身上,令我遍體生寒。
“臣妾冤枉!臣妾什麼都沒做,請皇上相信臣妾!”
我蜷縮在金絲被上,遍體布滿了淤青。
“相信?洛爾嫣,你記住了!朕本無意立後,奈何中宮無人。
皇太後意屬於你,朕才勉為其難賜你金冊金寶,若你再生事端,朕定誅你九族!”
蕭衍把龍袍披在身上,敞開小麥色的結實胸肌,令他威嚴中帶著蝕骨的性感。
“皇上立我為後,看重的是我的家世,還是太後的信任?”
我的心被哀涼填滿,諸多理由卻唯獨沒有我最想聽的那一條。
我多希望他承認,立我為後是因為愛我,與我共享天下、睥睨星辰。
“朕與淑媛伉儷情深,豈是你卑賤之軀可相提並論?
朕未賜死你,因為朕要留著你的狗命,讓你一生一世活在淑媛的陰影裏!”
明黃色的廣袖從眼底揮過,我的臉已挨了重重一記耳光,半邊臉高高腫起。
淑媛,婉若遊龍翩若驚鴻的先皇後,奈何福滿則溢、命薄如紙,在產下嫡子後驟逝。
淚摔碎在琉璃地上,無影無蹤。
皇上拂袖而去。我跌坐在地。
墨色的夜像一隻可怕怪獸張開的大嘴,吞噬走出宮廷的官道。
“娘娘,地上涼,奴婢扶您就寢。”
陪嫁丫鬟雅霜把我扶上床,“明天六宮覲見,娘娘可要好好休息。”
我哀涼冷笑,睥睨六宮還是被六宮踐踏。
全在皇上的恩寵,我失了他的信任,往後的日子隻能靠自己。
合宮覲見。
“皇後娘娘,昨晚是您和皇上的新婚之夜,怎的皇上在棠梨宮呆了半個時辰不到,就出來了?”
語帶譏諷的是正得盛寵的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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