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亦猛然想起,這個聲音下午給她打過電話。
陸淮南厭惡地鬆開她,冷淡的聲音裏透著狠勁:“方鴻箋,我給你這個麵子,你最好祈求我老婆平安無事,若是少一根頭發,我剁了她。”
像是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他擦了擦手,將帕子摔在地上。
“我們換個地方聊。”
出了警察局,方鴻箋示意喜樂將沈薇亦帶走,他則跟陸淮南上了車,將沈薇亦被黑車司機綁架的事情講給他聽。
陸淮南掀唇冷笑,“你方鴻箋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居然會看上這種髒了身子的。”
方鴻箋已經夠忍讓,刺耳的話將他激怒,他皮笑肉不笑,“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你老婆不也落到他手裏了。”
陸淮南臉色陰沉,眼底是滔天怒火:“可你不能為了護自己的女人,就拿我的女人冒險!明天早上阮阮若沒完好無損地回來,別怪我翻臉無情。”
方鴻箋回到酒店,剛刷了房卡旁邊的門就被拉開,沈薇亦擔憂地站在門口:“他為難你了?”
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盡,方鴻箋溫笑著將她圈在懷裏,下巴觸著她光潔的額頭,“沒有,往後你避著點,別招惹他。”
沈薇亦從方鴻箋口中得知,陸淮南是阮筠的丈夫,當年阮筠追宋乾硯被拒後心灰意冷地出國,在國外遇到了風流闊少陸淮南,大概是百花叢中過從未失手,陸淮南這個放蕩不羈的富少栽到了冷豔美人阮筠手中,各種砸錢和花樣百出的狂追,最終抱的美人歸。
這是網上流傳的版本,實際上是阮筠在異國他鄉生了病,陸淮南戒掉吃喝嫖賭專心伺候她,從遊手好閑的浪蕩子變成唯妻是從的深情奶爸,寵她順著她打動了她。
方鴻箋陪她待了會,確定她沒受到驚嚇,就匆忙動用各種人脈連夜尋找阮筠。
方鴻箋走後不久,沈薇亦帶著墨鏡口罩也離開了酒店。
那天警察接到報警電話趕去時,濃濃的黑煙從宋家滾滾升起,阮筠、李曉雅、黑車司機全都消失不見,隻剩宋母滿身是血的死地躺在床上,匕首割斷了喉管斃命。
宋乾硯應該是知道阮筠失蹤,方才嗓音嘶啞且絕望地打電話給沈薇亦,求她兩件事,希望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幫她將母親收屍安葬。
雖然沈薇亦口是心非地刺笑,往日你對我愛答不理,我們之間有情分麼?可她還是心軟地幫他辦此事。
他求她的第二件事,是希望她不要再管他的事,他怕她落個跟他母親一樣的下場。
沈薇亦到醫院時,先去檢測科將借的那瓶‘體/液’還回去,其次才去認領宋乾硯母親的遺體,繳費火化取骨灰,買墓地安葬。
安葬時,墓碑上要刻字和貼遺照。
非親非故她有什麼資格在墓碑上刻字,可最有資格的那個此時卻身陷牢獄,沈薇亦猶豫了許久,隻是在墓碑上貼了遺照。
或許她潛意識希望,宋乾硯來做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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