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亦的心都在如何哄孩子上,蘇瓷猛地撲過來將她推翻在地,將孩子抱在懷裏護著:“珍妮不哭,不哭。”
宋乾硯將沈薇亦扶起來,低聲問:“你沒事吧?”
隻是擦破了點皮,膝蓋上滲血,沈薇亦搖了搖頭,“沒事,誰家小孩?”
下一秒,蘇瓷抬起頭,雙眼紅腫含淚地瞪著她,“原來是你!”
宋乾硯將沈薇亦護在身後,長腿邁出去,反手將門反鎖。
“宋律師,我記得晚宴那晚你說你們不認識,這才過了幾天就發展成床上關係了?”蘇瓷氣的刺笑,“做的就是供人娛樂的勾當,就算紅成了一線,骨子裏也下賤!”
“這是我的私事。”宋乾硯冷臉抿唇,就算是偷,他也不允許旁人詆毀她。
蘇瓷不屑地抬眼,“我倒沒看出來,宋律師喜歡這種身經百戰的。”
觸到了他的底線,宋乾硯忍無可忍地緊握雙拳,冷沉地說,“你可以申請換律師,但沒資格管我的私事,我們隻是銀貨兩訖的關係,隨時可以終止合作的是我。”
“這就是你們若律師所對客戶的態度?”蘇瓷吃癟,現在換律師,宋乾硯也就是損失了一單生意而已,但她耗不起,起伏的情緒努力克製住,“對不起,凡事涉及到珍妮我就情緒失控,我不會過問你的私生活,也請你別耽誤官司進展,我要拿到珍妮的撫養權。”
宋乾硯推門進來時,沈薇亦已洗了澡換了幹淨的衣服,濕漉漉的頭發隨意地披在身後,抱膝窩在沙發裏。
他記得,她生氣時總愛這樣蜷著身體,像炸毛的刺蝟。
他取了吹風機,挨著她坐下,以別扭的姿勢托著她厚重的頭發吹著。
到底是她沒忍住,率先轉過來質問:“宋乾硯,你都沒什麼要跟我說的麼?”
在那種情況下,他一句解釋安慰都沒有,將她往裏麵一推,帶上門跟蘇瓷母子在外麵待了那麼久。
如果她的孩子沒掉,也會那麼可愛的,可她就是見不得他對別的孩子好,尤其是在她經曆喪子之痛後。
“孩子是無辜的,那晚我給你發語音時,蘇瓷的確在旁邊哄珍妮去洗澡”他話還沒說完,沈薇亦抬手推他,卻被他反手撈進懷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珍妮是蘇瓷和美國佬的孩子,婚前那個男人對蘇瓷溫柔紳士,蘇瓷在他的連續攻勢和跟方鴻箋相似的眼眸裏淪陷,沒多久就被他騙了身閃婚,可他婚後卻頻繁揮霍她的錢財,拿錢借著投資拍戲的名義,數不清的少女為了在戲裏得到主角/配角的位置,以身交換。
珍妮出生後是兔唇,他就更加肆無忌憚,每次蘇瓷跟他吵鬧,最終都以家暴告終,珍妮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變的自卑膽怯,為了孩子,蘇瓷才放下高傲臉麵離婚。
“珍妮真的很可憐,因為跟蘇瓷的工作原因,漸漸的我跟她有了接觸,她信賴我經常找我玩耍,今天大概是沒想到你在,怕你看到她沒戴口罩的模樣才哭的,她很怕別人指點她嘴唇的缺陷。”
“所以,你要跟一個孩子爭風吃醋麼?”宋乾硯吻了吻她的耳唇,耳鬢廝磨時她最敏感,性子也跟著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