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妾?”沒等安璃月鬧騰起來,大夫人就激動起來,她把茶盞重重甩在桌子上,曆聲道,“這事不可能。”
安璃月不論如何都是安相爺的嫡女,大夫人捧在手心裏十幾年的珍寶,就算出嫁也一定要是十裏紅妝八抬大轎娶過正門的正妻,又怎麼可能從後麵進府當個身份卑微的小妾。
安輔序也擰著眉,對這個提議顯然很不滿意。
讓一個相爺之女做小妾,陳淮顯然是根本沒打算給安相府臉麵,若是安相府真的同意了,可就是示弱了。
陳淮不慌不忙,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才嘲諷道:“莫不是你們以為我陳家還想娶安璃月過門?安璃月和我陳家簽下婚契定下吉時,卻在大婚當日不見人影,這事已經傳出去了,安小姐的名聲不論怎麼挽回都是臭了,你們以為,現在除了陳家,還有誰會願意娶她安璃月嗎?”
方才陳淮在府外一鬧,就是為了讓安璃月事情傳出去,現在的確如他所說,安璃月的名聲已經臭得徹底了。
陳淮說得隱晦,那些散播閑話的人可不會顧及什麼,“安璃月臨陣逃婚”、“和野男人跑了”這樣的閑話馬上會鋪天蓋地的在京城傳遍。
安璃月也料想到了這種可能,她委屈的很,哭得更大聲了。無論如何她都不願意去做一個小妾,還是跟一個隨時都可能死的病秧子。她此刻恨死了安如是,若是安如是嫁給了陳家,今天這一幕怎麼可能發生,她又怎麼可能會被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
陳淮見她除了刁蠻大吵之外隻會哭,不由皺緊了眉,這個弟妹他到現在可是一點都不想承認了。若不是為了給陳家掙回麵子,報安家毫不守諾的仇,他隻想離安璃月離得遠遠的。
“此事”不過片刻之間,陳輔序就已經權衡利弊,下了決定。
“老爺,”大夫人立即知道陳輔序做的是什麼決定,立即就想打斷,“此事,是不是還應該商議一二?”
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病秧子她已經十分不願了,此刻竟然還要答應把女兒嫁做小妾,日後在陳家必定要吃不少的苦,她怎麼可能情願。
隻是陳輔序決議以下,擺了擺手說道:“月兒已經與陳家定下了婚約,自是應該嫁到陳家,如今是月兒有錯在先,嫁做小妾磨磨她的性子也好,此事無需商議,月兒準備準備穿上嫁衣吧。”
“大夫人放心,陳家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安弟妹的。”陳淮在一旁諷刺笑道。
“不,我不願意。”安璃月大鬧起來,可這時不管如何鬧都沒有任何作用了。
大夫人還想哀求,卻被安輔序一個眼神止住了,她心之這次自己自作主張讓安璃月悔婚的事情已經讓安輔序很不滿了,陳淮說的也的確是事實,不可能再有人願意娶安璃月了,隻好打住了。
陳淮一見目的達到,直接站起身道:“既然如此,就讓安小姐早早準備吧,我們下午一同啟程,免得家父和家弟在家中等得著急。”
既然都準備把女兒嫁出去了,安輔序也沒有拒絕早日啟程的決定,一同站起身道:“陳公子舟車勞頓,我立馬叫人在府中設下洗塵宴,也當是對陳公子一家道歉,還望陳公子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