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樣子的宇文晉,站在旁邊的步傲皺起眉頭,在顧無恙再次伸手之前,先一步將宇文晉拽起。
掄起拳頭,狠狠揍了他一拳。
“啊!”女人驚慌失措的喊了一聲,躲在旁邊不敢靠近。
唐安然沉著臉看向她,冷聲說道:“不想惹麻煩的話,現在就離開這裏。”
這個女人在聲色場合混了很久,這樣的場麵也見過不少,所以此時一聽唐安然這話,她立刻拎起沙發上的包就離開了包廂,生怕會惹上什麼麻煩。
等女人離開以後,唐安然伸手關上包廂門,三個男人已經扭打在一起。
男人和女人宣泄情緒的方式不一樣,女人在傷心難過的時候可以哭可以鬧,可男人不行。
他們有屬於男人的自尊和驕傲,覺得哭鬧這樣的行為是女人才會做的,所以他們通常會選擇打一架,以此來發泄自己的情緒。
唐安然知道顧無恙他們都會注意力度,所以也沒有阻止,安靜的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等著他們打完。
不知道過了多久,三個男人終於都停了下來。
顧無恙和步傲有些氣喘的站直身子,居高臨下的望著躺在沙發上的宇文晉,兩人的衣服除了有些淩亂以外,並沒有受傷。
至於宇文晉,他早就已經喝醉,本來就沒有還手的力氣。
說是打架,其實一直都是他在挨打,臉上一片青紫,嘴角也有些出血。
被這樣一鬧,他的酒倒是醒了一大半。
宇文晉撐起身子靠坐在沙發上,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看著他們出聲吐槽道:“靠,下手這麼重,真他媽一點不留情啊!”
“你醒了嗎?”顧無恙望著他,冷聲質問道。
簡單的四個字,但卻有著兩個不同的含義。
聽到顧無恙的問話,宇文晉愣了一下,然後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好像醒了……又好像沒醒。”
他的酒是醒了,可心好像還是迷糊的,沒有跟著一起醒過來。
“我的心好難受。”宇文晉抬起有些顫抖的手,輕輕撫上心口的位置,喃喃道:“好疼好疼,疼得我快要窒息了。”
他和溫宜佳相識二十多年,相愛十年,他們本來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本該擁有幸福快樂的婚姻。
可結婚五年,他們從沒有一天感到快樂,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婚禮前的那一場意外。
宇文晉知道那件事不是溫宜佳的錯,甚至她還是那件事的受害者,最痛苦的人就是他。
但是,他沒有辦法跨過那道坎。
五年前的那一幕就好像是一根尖銳的刺,深深紮在了宇文晉的心裏。
這根刺不拔出來,他的心會一直疼,可真的要拔出來,就會帶出心髒上的鮮血和腐肉,也許他會直接疼死。
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都是他無法接受麵對的。
他們三個人是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宇文晉在他們麵前一直是一個沒心沒肺,肆意瀟灑的貴公子。
可今天,他就這樣暴露出自己所有的脆弱和痛苦,讓他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唐安然見他們都沉默著沒有說話,猶豫了一下,突然起身走到宇文晉身邊坐下,然後拿起茶幾上的酒瓶,給自己和他各自倒了一杯酒。
“宇文晉,不介意跟我喝一杯吧?”唐安然將一隻酒杯遞到宇文晉麵前,看著他問道。
宇文晉一愣,輕笑出聲:“我當然是不介意,就怕阿恙會介意。”
話雖然這樣說,但宇文晉還是接過酒杯,和唐安然碰了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