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結不自覺地滾動幾下,聶源楓咽了一口水,剛才他一直在忐忑,怕穆謠會不會以疲憊為由,又拒絕圓房,他是真的快忍不住了。

拖著灌了鉛的雙腳,走到屏風後,眼前的迤邐差點當場讓他流下鼻血:

穆謠身上披著一件半透明的長紗衣,腰上係了一根鬆垮垮的帶子,領子大敞,露出瑩白的肌膚。

燭光明滅不定,聶源楓目光灼熱,著了魔似的走上前,一手搭在帶子上,一手情不自禁探進紗衣中。

這層薄紗是穆謠身上唯一的遮掩,有致的曲線在透薄的布料下若隱若現,手上白嫩細致的觸感,像是挑釁一般,徹底激起聶源楓心底的征服欲。

眼前人的雙眼水盈濕潤,麵頰帶著半醉的醺然,嘴邊牽起一個媚人的淺笑,勾魂奪魄:“發什麼呆?”

一個個瘋狂的念頭掠過聶源楓的腦海,他眼神一暗,鬆得快要掉下來的帶子被他一手扯落,同時滑落在地上的還有那件礙事的紗衣。

這一晚過去,穆謠模模糊糊中明白了數件事,其中特別深刻的是,見過豬跑跟吃豬肉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譬如,他以為避火圖這麼厚的一本冊子,要全試一遍,至少也得數月。

然而聶源楓用行動告訴他,一晚就夠了,不僅實踐了所有,甚至還能有變形,就是不知道,他是該先為夫君的創造力感動,還是該為自己的腰默哀。

其次,他還發現,即便王府裏的家具丟空很久,但真的很結實,包括木桌、梳妝台、屏風、床頭的小茶幾、衣櫃門等等,不僅能承受兩個大男人的重量,而且怎麼搖晃都不會倒。

如果硬要說有哪裏不滿,那就是地板又涼又硌人,回去得讓聶源楓鋪上些厚實的地毯。

他眼角的淚珠才滑落,馬上就會被聶源楓舔去,暴雨一樣的親吻衝走了所有理智。

那感覺實在是說不清,這一晚上,穆謠時而像漫步雲端,時而像被卷中海浪中翻騰,朵朵煙花綻放不停在眼前綻放。

天色微微發白,折騰了大半晚,聶源楓把頭埋在穆謠柔滑的發絲中,臉上終於露出一絲饜足的輕笑。

那種被滿足的幸福感幾乎要溢出他的胸膛,穆謠總是時時刻刻都能給他驚喜,簡直是讓他欲罷不能。

不自覺地箍緊手臂,懷裏的人發出一聲朦朧的嘟噥,聶源楓平伏沒多久,聽見耳邊的呢喃,身上又開始發燙。

天地良心,昨晚上半夜的時候,他起始時確實想狠狠欺負穆謠,想看這人在他懷淚水迷蒙、無力哀求的樣子;

然後他也如願以償,但其實並沒打算讓這人第一次這麼累,誰知當他想著要收尾時,穆謠大概是已經神誌不清,嘴上說出的不是告饒,反是:“再來……”

這是壓垮聶源楓自製力的最後一根稻草,既然這是王妃的請求,他怎能不努力完成,接下來發生的事自然不能怪他。

猶如此刻,他眼中又閃起危險的寒光,覆在那人身上,正式開始新一輪征戰。

不過,任誰一大早被吵醒,還是用這種方式,都會火冒三丈。

雙手無意識拽住身旁的錦衾,穆謠皺起眉頭,勉力睜開沉重的眼皮,便見那人又要為所欲為。

穆謠一時氣結,抬手就要給那人一巴掌,可惜他全身乏力,手掌是甩了上去,不過是輕輕擦過,更像是調情。

“你醒了。”

聶源楓氣息不穩,動作倒是一直不停。

“你是狗嗎?”

穆謠覺得這麼下去,搞不好連走路都有困難,怨恨地剜了他一眼。

而在聶源楓看來,這人眼角噙淚,嘴角紅腫,昨夜的痕跡,如同嬌豔欲滴的紅玫瑰花瓣,散落在他白瓷般的肌膚,看來正是邀約一般。

“你說我是我就是。”

索性把人翻了過來,聶源楓含著穆謠的耳垂,對他愛不釋手。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穆謠有點崩潰,那自己現在不就是被狗給那啥了?

待兩人雙雙釋放出來,穆謠已經氣若遊絲,伏在聶源楓的肩上,低聲啜泣:“真的不要了,我會暈死過去。”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麼說,這人有可能會更興奮,但他實在是承受不住。

聶源楓自小習武,再加上常年行軍打仗,體能跟穆謠這個書生就不是一個級別。

不要說區區一晚上,穆謠懷疑對這人而言,三天三夜都沒什麼問題,但他則真可能會暈倒。

“好。”

幸好聶源楓還算有點眼色,也知道穆謠的身體得慢慢調理,以後有的是好日子,沒必要急於一時。

“我讓人傳早膳,要不要給你上點藥?”

聶源楓把人抱在懷裏,一邊幫他按摩身上酸痛的地方,一邊關切地問。

不提這事還好,穆謠聽後一把推開他,憤憤說道:“滾開,我自己來。”

誰知道在上藥的時候這人會做什麼?!萬一讓他傷上加傷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