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希望能盡量讓自己像平時一樣開口,但發抖的嘴唇裏說出的話還是帶著顫音:“我是來還保溫桶的。”
他把保溫桶放在地上,飛快地繼續說:“家裏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說完他幾乎是用跑的來到門前握住門把手想要離開。
可是,跟所有恐怖片一個套路,那扇看起來並不怎麼結實的門在江弦卯足了勁的各種拉拽下仍然關的嚴絲合縫。
劉葉麗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了他身後,冰冷的氣息夾雜著濃濃的腐臭味噴灑在他耳邊:“別急著走呀,讓我們好好聊聊……”
江弦為了和她差開距離不得不把整個身體都緊緊貼在那扇門上,恨不得就這樣在門上壓破個洞然後逃出去。
即使不看他也知道劉葉麗現在和自己近在咫尺,江弦甚至能感覺到她的頭顱就在自己的耳邊,隻要稍一回頭就能和她來個親密接觸。
腐臭味更濃了,江弦努力壓製住胃裏的翻湧,哆嗦著問:“聊,聊什麼?我真的有急事,下次再聊好嗎?”
耳畔冰冷的聲音帶著怒意低吼道:“不行!”
旋即又恢複了那種軟軟糯糯的感覺:“我送給你的湯你都喝了嗎?”
江弦點頭如搗蒜:“喝了喝了!”
“好喝嗎?”帶著笑意的聲音再悅耳現在在江弦聽來也如同喪鍾。
他忙不迭的回答到:“好喝!”
天知道江弦如果現在說那桶湯被自己弄灑了,接下來他背後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劉葉麗會不會立刻把他也扒了皮做成一鍋肉湯。
身後的劉葉麗不再說話了,房間又恢複了死寂,江弦試探著又拉了幾下門把手,門還是紋絲不動。
該死!早知道就該聽遲洛兮的話,現在搞成這樣該怎麼辦?遲洛兮會不會來救自己?
江弦懊惱著,又在心裏把不負責任的青麵罵了好幾遍。
“你說謊!”劉葉麗尖銳的怒吼突然在他耳邊炸響,江弦嚇得雙腿一軟,心髒猛地跳到了嗓子眼又重重的落了回去。
緊接著一種滑膩冰涼的觸感忽然攀上他的脖子,在上麵繞了兩圈然後收緊。
巨大的力量壓迫著江弦的喉管,阻礙了空氣的進出,強烈的窒息感迫使他大張著嘴巴發出一連串嘶啞的嗬嗬聲。
江弦本能地用手摳著纏在脖子上的東西,指甲在脖子上抓出一道道血痕,脖子卻被纏得更緊了。
他被那股巨大的力量拖倒,在地板上拖行,上方傳來劉葉麗憤怒的聲音:“騙子!男人都是騙子!你明明沒喝,為什麼要說喝了!你和他一樣都是騙子!”
江弦已經沒有閑暇去思考她的話的意義了,窒息感越來越強烈,他的眼前開始變得模糊,四肢乏力,就快要失去意識。
就在江弦絕望時,他的身體被拖著的東西用力甩了出去,下一秒背就撞上了身後的牆麵,然後重重地跌落在地板上。
這一下撞得江弦仿佛五髒六腑都移了位,他痛的蜷縮起身體,但好歹脖子也脫離了束縛,他劇烈地咳嗽著,幹嘔著,涎水和生理淚水糊了一臉。
就在不適感剛剛緩和一點時,一陣劇烈的疼痛又從他頭頂傳來,劉葉麗的手扯著江弦的頭發強迫他直起身子與她對視。
江弦眼前的劉葉麗已經完全沒有了溫婉可人的模樣,現在的她隻是一具腐爛的屍體,破爛的連衣裙露出帶著腐臭味的碎肉和森森的白骨,一些蛆蟲正在爛肉中蠕動。
原本標致的麵龐邊黑亮的頭發像有生命的觸手般兀自飄動著,一隻眼球連著的神經掛在眼眶外,小巧的鼻子塌陷下去,沒有嘴唇的嘴裏露出兩排細碎的小尖牙,讓江弦不禁想起了電影中的食人魚。
江弦終於控製不住,忍著頭皮被掀開般的痛感彎腰嘔吐了起來,倒流的胃液刺激著鼻腔一陣刺痛。
那個叫劉葉麗的怪物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強迫江弦抬頭,然後把它那張幾乎快爛完了的臉湊到他脖子旁做出一個聞嗅的動作,接著發出一個暴躁的聲音:“不是你!”
那聲音如同隔著一層鼓膜發出的一般,帶著一種縹緲的顫音。
接著它又桀桀地笑了起來,裂開尖牙密布的大嘴並伸出如蛇信子一樣的紅舌在江弦臉上舔了一下說:“不過你的味道嚐起來也很香,就讓我先吃了你再去找另一個香味的來源吧……”
說著它就張嘴作勢要咬上江弦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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