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耀環顧一周,滿意地微微頷首。
不過,卻有一人一直低著頭,始終沒有發言。
他雙目微眯,淡漠的看了過去:“五護法,你可是有什麼顧忌?”
“不錯,我是有些憂慮,但不知當講不當講。”五護法緩緩抬起頭,滿臉憂慮的看向他。
“五護法,你我兄弟十幾年,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宋耀雙目微閃,義正嚴詞的說道:“不管兄弟作出怎樣的選擇,我宋耀絕不與你為難。”
五護法臉色微變,急忙抱拳起身,恭敬的說道:“教主誤會了!我剛才所憂的乃是我教該如何逃過此劫,若是此時公然反叛龍家,無異於雪上加霜,恐怕我們將在無活路。”
“五弟,你這說的什麼話?平日裏,你不是最反感龍家掣肘我們嗎?”
“是啊,五哥,我鳳陰教乃是傳承百年的大教,豈能一直為人鷹犬?”
“老五,你糊塗啊!”
……
他話音剛一落下,還不等身為教主的宋耀說什麼,其他護法就紛紛搶先勸說,並不住的給他打眼色。
相比之下,他們八大護法的感情,可遠比與教主親近得多,實在不願意看到他遇難。
教主是什麼人,他們心裏可清楚得很,嘴上說不計較,事後秋後算帳的例子還少嗎?
就連一項足智多謀的三護法,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而且深情最為激動。
“幾位兄弟稍安勿躁!”宋耀抬了抬手,壓住眾人的喧嘩:“我想,你們大家可能誤會五護法了,我們且聽五兄弟把話說完。”
“教主英明!”五護法恭敬的抱了抱拳,繼續說道:“我並不是不讚同反叛龍家,而是怎麼個反叛法,卻有待商酌。我們現在可以說是四麵楚歌,如果在失去龍家的幫助,我們如何逃出升天?我認為,我們可以陽奉陰違,假裝聽從他們的命令,然後怎麼做,我們在自己商量。”
“好!”宋耀滿臉讚許的大聲道了一個好字,直接將其他想要說話的人給壓了回去:“五護法所言極是,現下我們的情況,的確不宜公然和龍家反目。”
“沒錯,是‘反目’不是‘反叛’。我們鳳陰教,一直都是獨立的大教,和龍家不過是合作關係,何曾有上下屬之分?既然沒有上下屬之分,又何來反叛的說法?各位兄弟,可別搞混了。”
“教主英明!”一群人紛紛起身抱拳恭維。
宋耀隨之緩緩起身,蓋棺定論的沉聲道:“從現在開始,我們的首要目的,就是平安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回到我們的大本營。大家各自下去安排好一切,尤其是要把龍家這些年安插進來的人全部控製住,絕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此外,加緊尋找飛兒與華兒的下落。尤其是華兒,若他有個萬一,我如何向我死去的大哥交代?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十幾個人紛紛抱歉再次鞠了一躬。
“大護法,二護法,三護法留下來,其他人先下去準備吧。”宋耀擺了擺手,一群人答應了一聲後,緩緩退了出去。
宋耀淡漠的看向三護法,輕聲道:“三弟,以你的聰明才智,不可能聽不出五弟的言外之意吧。”
“我就知道,一切都瞞不過教主。”三護法苦笑著搖了搖頭,輕歎道:“唉,五弟和七弟自幼交好,自從七弟出事後,五弟一直悶悶不樂。今日難得有心思管起事來,我怎麼能拆他的台?而且,我若沒有猜錯的話,這話恐怕是七弟生前經常說與他聽的……我看不出來,也就意味著我其實比不上七弟,這樣也能讓五弟心裏好受些。”
“三弟用心良苦,難為你了。”宋耀走到他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然而,這終究是治標不治本。要想徹底解開五弟的心結,需得冤有頭債有主啊。”
“教主的意思是?”三護法雙目微閃,隱隱已經猜到了他的用意。
宋耀知他已懂,鄭重地點了點頭:“我鳳陰教之所以陷入當前的困境,罪魁禍首就是那小子;七弟的死,也是那小子所為;飛兒和華兒現下又都在他的手上;在加上龍家讓我們過來的目的也是為了他。所以,無論從哪一方麵考慮,我們都勢必要擒拿住此人。”
三護法皺眉凝思了一會,附合地點了點頭:“教主所言不錯,如果能拿住陳飛,我們就能掌握主動權。隻不過,那小子防備甚嚴,周圍有不下十個超級武者,單憑我們,恐怕難啊。”
“是啊,周家、肖家以及龍鷹組那些老不死的都在給他撐腰,的確很難。”宋耀雙目微眯,話鋒一轉:“如果這些人都不在他身旁了,我們不就有機會了?相信,我們隻需要配合一下,相信龍家人一定很樂意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