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著,在李歡的控製下,很配合的一步步的朝艦艇碼頭走去,正如他所說,圍堵的軍人們都很給麵子,所過之處都讓開了一條道,隻是隨著李歡的移動而移動,槍依然鎖住李歡的頭,但帶隊的軍官卻一直沒下達開火命令。
要知道,身為軍人,隨時準備著為國家奉獻生命,軍隊是無情的,一旦發生這種情況,隻要軍官下令,這些士兵會毫不猶豫的開火。所以,在戰爭中,有無數的軍人甘願吼出“向我開炮!”的經典語言。
李歡感覺正確,身前的人質有別於普通軍人,這名人質似乎沒有絲毫要為國家奉獻生命的意思,一直很配合的到了艦艇碼頭。
碼頭兩旁,停靠著數艘國內最先進的導彈快艇,那人站住了腳步,笑著說道:“夥計,到碼頭了,可以放了我吧。”
李歡笑著說道:“可以可以,不過您得讓那幫士兵離遠一點,這麼持著槍圍著你我,我可不大自在。”
那人笑了笑,對著那幫士兵說道:“你們都聽見了嗎?這位先生說你們圍在這裏他不大自在。”
眾士兵瞧了眼領隊的軍官,那名軍官眼神炙熱的瞧了那人一眼,揮了揮手,示意一眾士兵撤離。很快,碼頭上就剩下李歡與那名臨時客串人質的神秘高手。
脫身在即,李歡不敢有稍許大意,鬆開人質的同時,他的槍卻依然沒有離開那人的太陽穴。
碼頭上很安靜,陣陣海風吹過,微有寒意。激烈的打鬥讓兩人身上有了不少汗水,這帶著寒意的海風一吹,兩人都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寒戰。
“嗬嗬,這天怪冷的。”那人說著,眼睛還瞅了眼冰涼黑暗的海水,語氣調侃。
李歡苦笑著說道:“是啊,等會兒我還得受罪,你可好,可以在被窩裏舒舒服服的睡大覺。”
“睡不成睡不成,你這麼一鬧,哪有我睡大覺的份,嗬嗬,沒準我們很快又見麵了也說不一定。”那人笑嗬嗬的,如果李歡手中的槍不這麼指著他腦門,兩人這麼笑嗬嗬的友好表情就如老朋友在這碼頭上笑談風花雪月之事。
折騰了大半夜,東方的天際已經有了絲曙光,時間消耗得差不多了。身後就是大海,跳下去,脫身沒有什麼問題,李歡不再跟眼前的神秘高手虛情假意,退後兩步,緩緩放下槍。
見李歡似有退意,那人笑嗬嗬的瞧著李歡說道:“夥計,要走了啊?”那人很客氣,沒有絲毫突然襲擊的意思。
“不早了,打擾了這麼久,也該離開了。”李歡聳了聳肩膀。
“慢走,嗬嗬,回頭見。”那人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長。
“還是不見的好,嘿嘿……”李歡笑音一落,身子微晃,隻聽“撲通”一聲,海麵上泛起一簇水花,李歡的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冷!初春的海水冰冷刺骨,李歡咬牙忍受刺骨的寒意,從屁股兜裏摸出一微型氧氣筒,將筒口的氧氣罩罩在鼻端,這看似打火機充氣筒大小的氧氣筒能保證他在水下潛行千米左右。李歡在海水下拐了幾個彎,見無蛙人跟蹤,認準外海方向,迅速潛去。
接應的胖子此刻應該在外海不遠處的大飛快艇上,大飛快艇內潛水裝備具全,水麵逃不了就水下遁,就算海軍出動直升飛機都很難抓住他,眼下隻要出了軍港碼頭,可以說基本脫離了危險。接受過水底強化訓練的李歡水下潛行速度超快,很快,李歡已經潛出500米。
就在李歡心裏微有慶幸之意的時候,突然!眼前出現一道黑影,嘩啦啦,身前身後一陣水泡亂冒,眼前一片渾濁,李歡心裏一驚,正要躲避那道黑影的時候,隻覺身子一輕,似乎被什麼兜住一般,身體不由自主的上浮。
隨著身體的快速上浮,李歡瞧清楚了兜住自己的玩意兒,網,鋼網!刀割不斷,槍打不爛!奶奶的,還是著道了,對方是有著充分準備,早就軍港水下出口布下了陷阱,就等著自己趕緊著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