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說錯了嗎?她既然敢搶自己姐姐的男朋友,就應該承擔起應付陸喬的報複的責任,不是嗎?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還是她指望著陸喬能夠被她搶了男朋友之後還積極主動地成全祝福他們?如果這樣的話,我看她才是瓊瑤劇看多了。”
夏玫瑰笑了,一把摟住安然,說道:
“安然,我發現你越來越對我胃口了,我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比你溫柔和善的那一麵更真實。我本來就不喜歡咱們這位楚楚同學,整天做出一副快來憐愛我吧的姿態給誰看?這種女人最擅長用別人來襯托自己,那些表象就是為了勾引男人才裝出來的。不過是她沒惹到我頭上,我懶得管而已,否則還輪不到陸喬來收拾她。”
把玫瑰的手臂打開,安然不習慣這種肢體接觸:
“不過不管我們怎麼看她,這樣的女生總是在男人那裏更有市場的不是嗎?她媽媽能夠跟富家大小姐對抗這麼多年,她又能從陸喬那裏搶走衛祥,這就是證明。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說不準陳楚楚就是未來的成功者。”
手臂被安然打開,玫瑰也不惱怒。要是安然肯跟自己勾肩搭背才奇怪呢。對於安然的這番話她自然不敢苟同:
“你以為衛祥是什麼好東西?我曾經跟衛祥一個班過,那人麵上看著光鮮亮麗,哪兒哪兒都好。實際上內心就是個看不起女人的自大狂花花大少而已。就是會演戲,騙得那些不開眼的女生都被他的外表迷惑。陳楚楚就算把衛祥搶到手了又能怎樣,惡人自有惡人磨,以後有她好受的。”
“鞋合不合適,隻有腳知道。說不準人家就是真愛,誰知道呢?”安然純粹是事不關己的口氣。
這邊兩人嘀嘀咕咕,邊看戲邊討論,那邊惡俗的劇情也走到了結尾。
陳楚楚即便被打翻在地,依舊死活不鬆口,堅持宣稱隻是遵循內心的感情,追求真愛。安然還挺佩服她,一個小女生,柔弱的外表下有著一顆這麼堅強不肯妥協的心。每個人都有其閃光點,區別隻在於我們欣不欣賞。
陸喬跟她的兩個跟班雖然平時經常仗著家世欺淩同學,但這裏畢竟是校風嚴禁的京大附中,不是那種可以讓她們為所欲為的三流高中,所以一向不敢對同學下死手,最多不過是一些皮肉傷而已。陳楚楚態度如此堅決,她們也沒有什麼辦法。眼下把她打了一頓,好歹出了口惡氣,所以三人再放下幾句沒有什麼用處的狠話,就揚長而去。
……
“走吧,玫瑰。戲看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安然首先說道。
兩人站起身來,拎著吃空了的飯盒,穿過小樹叢,打算回教室。
此時回去自然是要經過陳楚楚的,二人都沒有體諒她或許不想被人看到的難堪。安然想來,這是她們湊到自己麵前演戲的,又不是自己主動偷窺。況且自己也沒有照顧陳楚楚心情的義務,不是嗎?
被打了一頓的陳楚楚在陸喬三人離去後,馬上停止了哭泣。眼淚隻有在人前才有用,無人處的哭泣隻是懦弱的代名詞。很小的時候,她就從媽媽身上學會了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