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心裏笑了,這個陳楚楚,就真的那麼無恥無下線嗎?
她搶自己姐姐的男朋友的時候打得是愛情的名義,希望姐姐能夠看在同根生的份上不要相煎何太急;現在幫著黑道人士綁架了自己,又希望自己看在同學的份上,無視她對自己的“傷害”而放過她?
安然相信,就算自己表態要放過她,長輩們肯定也會暗中下毒手。當然了,安然也沒這個打算,她可不是秉承著“神愛世人”原則的聖母。
……
聽到葉小叔的話,本來打算隱身在背後觀察兒孫輩表現的葉爺爺不禁皺起了眉頭,有些唏噓的開了口:
“你說現在的學校教育是怎麼了?整天就知道考試,考試,對孩子的思想心性一點都不關心。這個陳楚楚小小的年紀,心思就這麼惡毒。為了一點點小矛盾,就能幫著黑社會綁架自己的同學,多麼惡劣的行為!
要我說啊,實在是應該向相關的同誌反映一下這個情況,讓大家都來重視起學生的思想教育工作來。”
葉爺爺不愧是當年那個憂國憂民的革命青年,本來是在討論安然的事情,可他說著說著就關心起祖國的花朵來了。
站起身來,在室內踱了幾步,葉爺爺以懷念萬分的語氣說道:“
當年梁啟超先生在《少年中國說》中說過這樣一段話: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於歐洲則國勝於歐洲,少年雄於地球則國雄於地球。
這是什麼意思?就是說,少年就是一個國家的明天,是一個國家的脊梁。
想當年,我還年輕那會兒,多少二十左右的青年就把拯救國家和民族作為己任,不惜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可你們再看看現在的學生。打架,談戀愛,排擠同學,爭風吃醋…。”
知道爺爺再說下去,又會悶悶不樂,安然主動上前,拉著爺爺的手晃了起來,打斷了他的感概:
“好了啦爺爺,你到底要不要聽我說的意見?”
葉爺爺也知道自己的感慨發的有些不合適宜,所以從諫如流,接過了話茬:“那你到底想把她怎麼樣?”
……
說起來,安然認為自己對於陳楚楚的感情,還真算不上是痛恨。最開始的時候,是覺得好奇:對她詭異的思維方式的好奇;再後來是不理解:不理解她為什麼會那麼討厭自己;現在則是厭惡:厭惡她像隻蒼蠅一樣對自己進行報複。
之所以不說恨,是因為陳楚楚還不配。
安然看重兩種人。
一種是有能力的人,她重視他們;
一種是品格有獨特魅力的人,她尊重他們。
陳楚楚顯然這兩者都不是。
在安然麵前,她就如同一隻在猛虎麵前張牙舞爪的兔子。
雙方不是一個重量級的選手。如同一支猛虎不會以捉弄一隻兔子為樂趣一樣,那樣隻會降低自己的格調,安然也沒心思打擊報複陳楚楚。要想折磨她,手段多的是。
但是如果過分的恨一個人,絞盡腦汁的去報複這個人,尤其是一個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人,往往會讓自己的心胸變得狹隘,影響個人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