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都走進去之後,雲惜菡發現如果以以往見過的道觀的標準來衡量,其實這裏還是個比較小的道觀,進了大門之後就隻有一個小小的院落,再裏麵就是大殿了,說是大殿其實還沒有結界外麵下天竺的門殿來的大。
走在最後的華忠冉一揮袖子關上了院門之後雲惜菡才發覺到了一點不一樣的地方,整個院落非常幽靜,似乎隔絕了所有外麵的聲音,而沒給雲惜菡仔細琢磨一下的時間,大殿的門自動的吱呀一聲打開了,袁淺客回頭看了看所有人,深吸了一口氣動了動腦袋然後繼續領頭走了過去。
進入了這大殿之後雲惜菡才多少看出了一些這間道觀的古老和滄桑,不知多少年的香火在大殿的門、梁和牆壁上蝕刻下了恐怕是連法術都無法退去的痕跡。大殿內點著一些看起來很大卻並不顯得很明亮的蠟燭,盡管多少有一些昏暗的感覺,但配合從窗外照進的光線大殿裏卻並不難一覽無餘。大殿最主要也最顯眼的就是三尊依然散發著威嚴的神像,而在神像下首的案台前麵則是大大小小幾十個蒲團擺放的猶如一個真正的道觀一樣。
最靠近神案的那個蒲團上坐著一個看起來已經相當蒼老的老人,完全蒼白的須發和那布滿皺紋已如溝壑縱橫的麵容都告訴了他們,即便作為一個妖怪,眼前這個也已經相當老了。
“啊…你來了,新任的守夜人鎮夜,我認得你的臉,你有和你祖父一樣的神態。”
“啊?這是啥意思??”雲惜菡把聲音壓到了最低限度輕輕的問了一聲,不過在這安靜的大殿裏卻還是顯得相當突兀。
“我以前聽棋長老說過一回,袁淺客、他父親都和他祖父長的極其相似,神態幾乎無二,我想這位…長老說的應該也是這個意思。”華忠冉盡量輕快明了的回答了雲惜菡的問題,然後伸出自己的手指在嘴巴前麵比了個“噓”的意思,再把手指晃了晃。
雲惜菡本還想吐個舌頭表達一下不滿,但是就在華忠冉“噓”了這麼一下之後,雲惜菡卻莫名的開始犯困了,而且是效率極其之高的犯困,前後最多不過幾秒時間她已經覺得自己眼皮都快撐不開了,沒等她試圖做點什麼,她就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之後,雲惜菡終於覺得自己從這個可惡的無夢沉睡當中蘇醒了過來,然後她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讓自己從迷幻眩暈的糾纏當中掙脫了出來。
勉強的爬起來之後她才發現自己這會已經在袁淺客家的客房裏的床上了,而窗外已經是紅霞滿天,似乎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努力爬下床穿上外套之後,雲惜菡走出房門環顧了一下後相當詫異的發現——坐在客廳裏的人不是袁淺客而是畫月狐。
“你醒了。”一貫不起波瀾的聲音輕輕的飄了過來。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他們人呢?我記得我之前不是在調查妖界的事情麼?這到底是怎麼——”雲惜菡不是第一次的納悶,畫月狐的手一定有什麼奇怪的法術,每當他一把手抬起來的時候雲惜菡就不由自主的住了嘴把想說的話憋進了喉嚨眼裏。
“那件事已經不需要你去擔心了,我現在需要你來幫我辦一件事。”
雲惜菡咽了一口口水,頗為生澀的問了一句:“什麼事?”
“關於任遠鴻的事。”
如果您覺得《雲惜菡畫月狐》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48/4806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