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對以前不知道,就是娜姐自己也不知道,對現在,娜姐又從不會和我提起,我也從不問她現在,更不問她過去,隻是聽老板有一次偶然提起,說娜姐不記得從前的好多事,娜姐的記憶被大段大段刪除,隻是腦海裏偶爾會閃過些似曾相識的畫麵,估計應該是她從前的生活片段,可要具體追憶起來,那些偶爾閃過的片斷又一閃而過怎麼也抓不住再也記不起來。”
燕子道。
忽然沒了漂亮白淨的雙頰上的羞怯,更沒了之前和楊改之玩笑的笑容。燕子的雙眼反是充滿無限好奇和憐惜,輕柔而又無聲的看著床上正睡得安靜而深沉的娜姐。
“什麼?”楊改之驚詫,更比燕子還好奇而又憐惜的望著娜姐,對燕子道:“你的意思娜姐失憶了?”
“嗯……”
燕子輕輕點頭,神色憂傷。
“這麼說那個老醫生猜對了,在娜姐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娜姐才失憶的,娜姐身子對酒精的異常的危險反應也一定與那曾經發生過的什麼事有關,甚至,娜姐今晚,也包括你說的那次,她替你和替任盈盈喝酒,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而且,她也明明有更好的辦法解決客人的刁難,她卻偏偏還是要選擇喝酒,都與那件事有關……”
楊改之道。
話雖是說過燕子聽的,眼睛卻是看向娜姐。
甚至,楊改之還輕輕的為娜姐拉了拉有些下滑的被子。
這麼一個清冷飄渺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姐姐,卻原來竟又是一個多麼奇怪而又不幸的女子!
楊改之的心說不出的柔軟、感慨和憐惜。
“嗯,可是娜姐既不對任何人提起現在,對過起的記憶又幾乎一片蒼白,誰能知道究竟呢,別說我們,就算是醫生,也未必能幫得上她恢複記憶……”
燕子輕歎道。
“也許,你們老板應該……”
楊改之道。
卻剛剛起了個頭,就又忽然閉了嘴。
娜姐似乎動了動,很輕很輕的動了動,也許,娜姐是被他們吵著了,盡管,他們說話的聲音很輕,老醫生說過,娜姐需要安靜需要好好的睡一個平靜沉穩的覺,楊改之不得不剛起了個頭,就又忽然閉了嘴。
更而且,楊改之不知為什麼,一提起“月半灣”的老板,心裏就莫名的生出一陣又酸又痛的醋意。一如,曾經,重逢後的周冰倩告訴他娜姐早已穿上別人為她做的嫁衣遠嫁遙遠的城市。隻是,那時,楊改之除了莫名的又酸又痛的醋意外,還有恨,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沒緣由的恨。甚至,他因此做出了個連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對還是錯的抉擇,從此走進了周冰倩的生活,和她開始了傳說中的所謂愛情……
可明明,此娜姐非彼娜姐,她姓楊,她叫楊娜,而不是周冰娜!
更而且,楊改之從不曾見過“月半灣”的老板。
更更何況,楊改之才第一次見娜姐,娜姐在“金三胖”一夥麵前是曾提起過“月半灣”的老板是她朋友,卻也強調過隻是她朋友,她不是“金三胖”戲稱那樣的老板娘!
“你是說咱們老板應該知道一些吧?”好一會兒,燕子見娜姐再次恢複平靜,再次進入甜蜜的夢鄉,才輕歎一聲輕輕道:“其實,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算了,說來話長,以後,你慢慢就會知道了,時間也不早了,春寒料峭,你隻穿睡衣,娜姐也的確好多了,應該真如老醫生所說並無大礙,隻需好好的靜靜的睡個長長的覺,明早一覺醒來便又痊愈如初了,你回家休息吧,都後半夜了,想必你也是有什麼心事才來‘月半灣’的吧,不想,借酒澆愁不成反又遇上這檔子事,給你添麻煩了,你可別再讓家裏人為你擔心,而且,娜姐既已沒事,這裏有我守著就夠了……”
燕子的話觸動了楊改之的神經。
一,她說算了,說來話長,以後,楊改之慢慢就會知道了。
楊改之的心裏奇怪的蕩起一陣美妙的漣漪,燕子竟然說以後,這麼說來,在燕子眼裏,他和娜姐是有以後的!
楊改之又是多麼的渴望他真和娜姐有以後,楊改之甚至,忍不住悄悄的掃視了眼娜姐那張已經恢複紅潤睡得平靜甜美卻依然不失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清冷飄渺的臉,一片神往……
二,她又說,時間不早了,已是後半夜,春寒料峭,楊改之隻穿睡衣,楊改之應該回家了,別讓家裏人為他擔心!
楊改之於對娜姐的一片神往之後,心裏又莫名的一陣傷,一陣痛,一陣恨!
楊改之在心裏冷笑,家,家裏人,為他擔心?
家在何處,家裏人是誰,誰又會在這春寒料峭的後半夜為隻穿睡衣的他擔心?!
楊改之腦子裏又出現了近段時間來周冰倩的一次次對他冷淡的臉,出現了今晚他摔門而出時的情景,周冰倩的冷淡和驕傲,還有那句最好滾了就不再回來的嚴重刺痛他的自尊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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