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以後你叫我‘娜姐’,我叫你‘弟’便是……”
娜姐笑道,臉上依然蕩漾著兩抹淺淺的好看的紅霞。
“以後,娜姐是說以後,娜姐是指我們還有以後的?”
楊改之忍不住又一陣激動,顫聲問道。
“是啊,怎麼了,同在一個城市,更何況,弟昨晚幫了我,以後,我們再見麵是多麼可能的事,”娜姐詫異了下,接著有趣的笑問:“難不成,弟要以後和娜姐即使見麵也如同陌生人那般擦肩而過?”
“哪有啊?”楊改之急道:“我隻是太激動,我倒是巴不得和娜姐有以後呢……”
楊改之忽然意識到自己不經意就暴露了自己內心的秘密,忽然一陣臉紅,忙閉了嘴,畢竟,他和娜姐昨晚才第一次見麵呢,更畢竟,娜姐是那麼一個冷清飄渺的女子,盡管,私下她也對他流露出幾許溫柔,一如曾經的娜姐,可她到底不是曾經的娜姐,她姓楊,叫楊娜,而不是十年前那個鄰家姐姐周冰娜!
娜姐笑笑,很有趣的笑,白淨的雙頰竟也忍不住飛兩抹淺淺的好看的紅,沉默不語。
好一會兒,楊改之忽然記起件事來。
“娜姐……”
楊改之道。
“嗯……”
娜姐輕柔的應道。
楊改之卻忽然不再說話。明明是他打破病房的沉默叫了聲“娜姐”像有話要說的,娜姐應了他,他卻忽然不再說話。
楊改之本想問昨晚的事,問娜姐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沾酒,明明憑娜姐冷清飄渺的外表就知道娜姐決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脾氣,卻偏偏要選擇替任盈盈喝酒的方式來解決“金三胖”一夥的刁難,娜姐到底是遇上了什麼事要選擇自己作賤自己,而且,是不惜以吐那麼多血的危險為代價,甚至,還有娜姐的曾經,在娜姐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以至於娜姐竟然會失憶,竟然會給身子造成讓醫生也弄不清病理的對酒精如此異常的嚴重而危險的巨大反應……
然而,楊改之忽然就不想問了。
一則,楊改之忽然意識到自己和娜姐昨晚才第一次見麵,的確還很不相熟,問這些太隱私的問題顯得太唐突。
二則,那過去的事,既然燕子說聽她們老板說娜姐已失憶,那麼問了也等於白問,你能幻想一個對過去失憶的人對你說出怎麼樣的過去來呢?這不是既弱智,還反有可能對娜姐造成傷害和痛苦的事嗎?
楊改之雖沒親身體會,可於電視和裏還是看到過許多關於失憶的人,拚命的想回憶起打他們眼前一閃而過,卻再也抓不住,無論怎麼拚命回想也無法再次重現當時情景的抓狂而又歇斯底裏痛苦不堪的情景的,自己又何必去撩撥本已平靜的她……
三則,燕子也說了,娜姐無論是對她的過去還是現在都從不曾對人提起,甚至,連她的朋友“月半灣”的老板對她也一無所知,而且,燕子和“月半灣”的老板也都從不曾問過,她既不曾提起,他們就不曾過問。既然燕子和她的朋友“月半灣”的老板都可以做到她不主動提起他們就不過問,更何況他,一個遠沒有他們和她熟悉的昨晚才剛剛相識的陌生人。
甚至,也許,她現在還不知道她叫楊改之呢。現在回想起來,自己似乎也確實到現在也沒對他提起過自己的姓名,至於昨晚她有沒有聽到他對燕子提起那就不得而知,畢竟,昨晚她雖睡得深沉,卻也有好幾次似乎輕輕的側過身。
而且,娜姐自己剛才一不經意提到他昨晚的傷心事時,見楊改之忽然沉默隻是別過臉去看窗外,不也故意岔開話題不再惹楊改之傷心了嗎?
既然娜姐意識到自己的問話不妥時可以故意回避,他又何必還故意犯娜姐先前那不經意間的錯,去問起娜姐不願提及的事,惹起娜姐一片傷心呢……
“怎麼了?”
娜姐卻抬起頭來,望著楊改之詫異的問。
“沒……沒什麼……今天天氣真好……”
楊改之忽然直起身對著窗外伸了伸懶腰很享受的道。
“是啊,今天真是個好天氣……”
娜姐也道,並且跟著別過臉去看窗外。
窗外已大亮,那邊的遠天似乎還有了一抹即將日出的美麗的豔紅。
楊改之輕輕的鬆了口氣。
看起來,娜姐也迷醉於窗外遠天處的那抹美麗的豔紅,舒散了心情,徹底忘記了自己剛才本想問她什麼卻於叫應了她之後忽然不再說的話,甚至,娜姐也許根本就被他一個輕易的善意掩飾給欺騙,以為他叫她隻是要跟她分享今天的天氣有多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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