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藝還差三個月滿十八,身為韓家大小姐,腦子又比她的雙胞胎弟弟好使,父親寵愛下,養成了囂張跋扈的大小姐脾氣。雖然沒其餘千金闊少那樣恨不得把眼珠子擱在頭頂走路,卻也相當潑辣刁鑽。從品德上說沒有大問題,但渾身都是小性子。比囂張,她十六歲在燕京就敢用一記絕戶撩陰腿踢爆當街玷汙黃花閨女的禽獸。當得起混世小魔女的稱號。
可此刻聽著林澤這句比自己還要得瑟的話語,韓小藝先是一陣惱羞成怒,旋即冷冷掃了三個一米八的保鏢,咬牙切齒道:“你們三個,削他!留個活口就成!”
這三位身強體壯的保鏢壓根不需要韓小藝使喚,聽著林澤這番話,他們哪兒還坐得住?打九個?你當你是鬥戰勝佛?
三人齊刷刷出列,呈三角之勢湧向林澤,將他團團圍住。這已經不是單純挑釁這些保鏢的,還是在搶飯碗!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哥們兒,既然你不仁,也就別怪我們不義。
站在林澤麵前不足一米距離的保鏢一聲暴喝,雙腳向前邁出一步,手掌猶如刀斧一般劈向林澤腦門。妄圖一招打垮林澤,滅了他的威風。
砰!
那保鏢隻覺得眼前一花,頓時鼻梁湧來一陣撕心裂肺的酸痛,鼻涕眼淚流滿一地,探出的手掌立刻縮回來,雙手捂住臉龐,蹲在地上嗷嗷大叫起來。
“削他!”另兩個保鏢見他一個照麵搞定同伴,同時出手,夾擊中間的林澤。
同樣的,兩人隻看見林澤身體向後縮了一小步,旋即衣領被扯住,身軀被一股巨大的牽扯力拉得向前撞去。
啪啦——
兩名保鏢連林澤腿毛都沒摸到,便是腦門相互撞在一起,當場暈厥過去。
太快了!
這是剩下六名保鏢的第一印象,他們是內行,看得出林澤還是留情了,如果這三個保鏢是林澤的死敵,這三人怕是會當場斃命。不由得渾身冒起一層雞皮疙瘩,頭皮也是一陣發麻。這是哪兒請來的保鏢,太霸氣了吧?
韓小藝愣在一旁,也有些被林澤手段折服,但多年養成的大小姐脾氣哪兒會這麼簡單被遏製下來,纖纖玉手一揮,嬌嗔道:“你們六個,並肩子上!”
這模樣,這架勢,活脫脫一個當代女大王,說不出的囂張霸氣。
那六人轉過身來,沒等拉開架勢,站在最前方的兩人立刻感到一陣強烈的恐慌。因為——林澤在韓小藝發話之時,腳下一蹬,助跑了三米,身軀猛然躍起,穿著大頭皮鞋的雙腳宛若火箭彈一般直直踹中兩人胸膛。
一陣肋骨斷裂的爆破聲和排山倒海的衝勁將兩人踹飛出去,而借著這股力量,竟然連身後的四名保鏢也是撞在了一起。六個人就這麼踉蹌後退,直到最後兩人後背貼在牆上,方才止住了身形。
哐當——
不知道是力道太大的緣故還是如何,牆壁上一副懸掛的玻璃相框竟然被震得跌落在地,摔了個稀爛。
韓小藝張開那迷人的櫻桃小嘴,一臉呆滯。她旁邊的韓小寶則是目瞪口呆,無比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雙腿有些打擺。這他媽還是人嗎?三個兩米高的男人,算起來少說也有三百公斤。他就這麼一腳,然後全翻了?
尤其是最前麵的兩人因為直接受力,哪怕此刻摔倒在地,也是忍不住鮮血狂噴,怕是被林澤這一腳踢出了內傷。
“不算不算!你這是偷襲!”韓小藝呆滯了片刻之後,立馬回過神來,跳上沙發,指手畫腳道。“喂,你這人還講不講江湖規矩,我都還沒喊開打,你怎麼就動手?”
林澤拍了拍身上的白色襯衫,衝著韓小藝咧嘴笑道:“那你讓後麵的四個再出來打,我讓他們先出手如何?”
韓小藝見還有轉機,剛要發話,那四人卻是忙不迭擺手,苦苦哀求道:“大小姐,饒了我們吧。我們真的打不過他。甘拜下風。”
還打?會出人命的!
這四人看一眼前麵兩個被一腳踢得大口吐血的同伴,忍不住毛骨悚然。這一腳的傷害少說也得躺好幾個月才能恢複。我隻是拿一份薪水,犯不著跟這狠貨玩命啊——
韓小藝氣急,卻也無可奈何。從眼前的局麵來看,武力上擊潰林澤是不可能了。她腦袋瓜子飛速運轉,漂亮的眼眸裏閃現一抹異色,站在沙發上,叉腰質問林澤:“你是我老爹請來的?”
“是的。”
“私人保鏢?”
“是的。”
“貼身保鏢?”
“——”林澤張了張嘴,點頭默認。
“那你知道貼身保鏢除了保護雇主的安全之外,還要為雇主洗衣做飯,打掃衛生,買菜遛狗嗎?”韓小藝嬌嫩的臉蛋上帶著一絲狡猾的笑容。
聞言,林澤使勁抽了抽嘴角,然後抽搐像是會傳染一樣,他又抽了抽眼角,抬頭望向站在沙發上的韓小藝:“我是貼身保鏢,不是貼身保姆。”
“有什麼區別?”韓小藝歪著頭,眯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狡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