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多久沒見啊。怎麼都變成女漢子了?
林澤搓著手走過去,問道:“打牌呢?”
“瞎啊?”
很顯然,林天王輸急了。滿臉暴躁。怒視林澤道:“沒事兒趕緊滾出去。別影響大爺回本。”
“——”林澤委屈地看了另外三個女人一眼,均皆無比專注地盯著自己的牌麵。哪怕是薛白綾,也無比謹慎。生怕打錯漏章。
林澤湊過去,低聲問道:“這麼較勁幹嘛?看你們打的也不大啊。”
“你不懂。”薛白綾輕聲道。“輸的不是錢,是地位。”
地位?
難道這些女人靠打牌決定家庭地位?
林澤感覺滿屋子都是紛飛的節操。氣喘籲籲地離開了滿屋子煙味的‘麻將房’。
叼著煙下樓。林澤無比哀傷地開了一瓶酒,黯然回房孤芳自賞。
酒喝大半,林澤猛地想到一個問題!
媽的。銀女呢!?
剛才出門人太多,林澤一下子有點沒回過神。
如今回到房間安靜下來。他才發現居然沒看到銀女!
心念至此,林澤心頭猛地抽搐。撞門而出!
“銀女呢!?”林澤滿麵著急地衝眾人問道。“誰見過她?”
林澤記得。銀女曾對自己說過,這輩子再也不走了,要一直留在自己身邊。
可如今,當自己醒來後,卻一直沒見到銀女。
這讓林澤心中生出不詳的預感。
“她走了。”伊麗莎白輕聲道。“知道你沒事之後,她就走了。我挽留過她,但她不願留下。”
“為什麼?”林澤焦慮地問道。
“她說家裏太吵了,不習慣。”伊麗莎白無奈地說道。
“知道她去哪兒嗎?”
“不知道。”
“我去找她!!”
……
神誌不清出門。
林澤連車都忘記開。正想攔一輛的士,卻發現一輛奧迪A6停在了身邊。
當車窗搖開時,林澤微微一愣。按捺心頭焦慮,關心道:“你回來了?”
“嗯。”陳玲捋了捋額前的青絲,嫵媚道。“要去哪兒?我送你。”
“我也不知道。”林澤搖頭道。
“天涯海角都送。”陳玲推開了車門。
林澤上車,點了一支煙狠狠抽了起來。
“找人?”陳玲問道。
“嗯。”林澤重重點頭。
“我知道你家裏有許多人。”陳玲輕聲說道。
“但她不在。”林澤牙關緊咬。
“你想想,她可能去哪兒?”陳玲沒多言,隻是善意提醒。
林澤茫然不知所措。狠狠揉了揉臉頰。說道:“她永遠是一個人。除了我,她不信任任何人。也不喜歡任何人。她一直在行走,連睡覺都不會閉上眼睛。除了我的身邊,她不願在任何地方呆太久。”
陳玲輕聲安慰道:“那她曾經跟你提過什麼嗎?”
“提什麼?”林澤微微一愣,使勁兒回想。
可銀女對自己說過什麼?
她永遠都在付出。從不索取,甚至——她從來不主動說她的事兒。隻傾聽自己的傷心事。
越想,林澤越發不能控製情緒。
她說太吵了。不習慣。
是否是因為——林澤不敢往下想。
陳玲一麵開車,一麵說道:“其實,她肯定給了你線索。隻是你沒注意。”
一路上,陳玲隻是漫無目的地開車,給林澤足夠的思考時間。
給了自己線索,隻是自己沒注意?
林澤開始努力回想與銀女接觸的點點滴滴。
可每一次接觸,不是銀女受傷而來。便是為自己而受傷。
她總是不多說話,隻是想躺在自己身邊安穩睡覺。
能有什麼線索呢?
忽地!
林澤靈光一閃,捕捉到了一點信息!
銀女從不在乎林澤身邊有什麼女人出現或者離開。或者說,她的世界裏,從來沒有那些人的存在。
可她曾經——詢問過大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