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中班交接之後,我和陳冬青在辦公室準備了一下。過了半個多小時,確認整個寫字樓裏除了我們倆之後再沒有別人,我們打電話通知了一塵大師。
白天的時候已經帶一塵大師熟悉過寫字樓的位置,況且這裏離宿舍也不遠,一塵大師一個人趕過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消片刻,一塵大師便趕到了。我們在辦公室稍事整頓之後便打算由我和冬青從第一層開始巡查,畢竟也不好意思讓一塵大師配他們兩個人一起辦公,而且以前在十層以下也沒出過什麼問題。
我和陳冬青從第一層開始,直到第10層才去了一趟辦公室讓一塵大師陪我們從第11層開始繼續巡查。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些鬼魂也感覺到了大師的修為,這一路竟然半點風吹草動都沒有,平靜的不正常。直到我們乘電梯到達最後一層,第29層。
我嚐試了一下電燈的開關,竟然亮了,不知道是電工組的人在白天修好了還是有別的原因。但這明亮的走廊還是讓我安心不少,因為我們也隻是感覺一塵大師不凡,但並沒有真的見過大師出手。所以,我們對大師的實力還是沒有什麼絕對的把握。
一塵大師皺了下眉頭,道:“陰氣好重。”
我忍不住問道:“大師可有什麼發現?”
一塵大師轉動了一下手中的念珠道:“不隻一股陰氣,不過你們也說過這裏曾經出過不隻一起事件,這就合理了。”
言罷,一塵大師閉目開始念著我們聽不懂的經文,我和冬青也不敢去打擾。好在,大師也沒有念很久。幾分鍾後,大師停止了念經聲,向著走廊的另一個方向走去,我和冬青馬山默默都跟上。
大師並沒有走遠,而是在我和冬青曾經“撞牆”的地方停住了,而後盯著這牆壁細細打量,似是在思索著什麼。
“這裏似乎可以通向別的地方。”一塵大師開口道。
我馬上告訴一塵大師我們當初撞牆的地方就是這裏,隻是我們明明感覺我們是進了一部根本不存在的電梯,監控視頻裏卻顯示我們似乎是把自己給“撞暈”了。
一塵大師解釋道:“這是自然,因為這裏不是給人走的通道。你們隻是偶然的機會才看到了你們不應該看到的東西,去到了本來去不了的地方。”
我聽的似懂非懂的,看了一眼冬青,他好像也不能完全明白大師的意思。
一塵大師抬頭看了一眼走廊的天花板,道:“或許我們應該再上去一層看看。”
我和冬青不明白大師的意思,這寫字樓絕對隻有29層,難道還要我們再“撞”一次牆,甚至這次是我們和大師三個人一起“撞”?
“‘它們’走‘它們’的路,我們走我們的路,總會有相交的一點的。”一塵大師的話又讓人摸不著頭腦,我現在已經對大師感到無奈了,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看他又是換衣服又是玩手機的,剛才我和冬青巡查前10層的時候,回到辦公室竟然還發下大師竟然還熟練的翻看著我們的監控錄像。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幾十年不出世的避世人物啊,偏偏一說話就感覺好像和他差了不隻一個時代一樣。
一塵大師見我倆一副雲裏霧裏的樣子,繼續點撥道:“人道與鬼道的區別,說白了不過一副皮囊而已。”
我有種想把一塵大師按在牆上揍一頓的衝動,冬青卻拉了拉我的袖子,小聲道:“你記不記得那個女人的話,說是要找她的屍體。”
對啊,人和鬼的區別不就是差了一具屍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