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琳娜盯著前方，語氣冷冷的。
“琳娜——”
勸不住，霍明朗隻好一直默默跟著。
“你跟著我幹嘛，我叫你走啊，我叫你走——”走了許久，琳娜突然停住腳步，用力錘打著霍明朗。
霍明朗任由她打。
“你走啊，你不是要走嗎？那你走啊！”琳娜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霍明朗將她默默攬到懷裏。
琳娜垂著的手臂緩緩抱住霍明朗，肆無忌憚地哭著，許久，才稍稍平複。
“怎麼了，嗯？遇上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霍明朗伸出修長的手指溫柔地幫琳娜擦拭眼淚，看著她有些紅腫的眼眶，輕柔地問道。
他從來沒見過琳娜這般傷心，隻是覺得她跟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樣，同樣是刁蠻任性，現在卻夾雜著不一樣的情緒在裏麵，但是他也說不上來，總之，有些變了。
琳娜從他懷裏抽出來，低眸自己抹眼淚，硬咽著搖頭，“沒有。”
“好了，不哭了，哭了就不漂亮了。”見對方不願意說，霍明朗也沒有對問。
“反正漂不漂亮都沒人會喜歡。”琳娜別過臉去，嘟著嘴巴。
“怎麼會？”霍明朗將手插進褲兜裏，露出爽朗的笑容，揚聲道，“喜歡你的人一大堆，圍著地球都不知道繞幾圈了，隻是你不願理會罷了。”
“也包括你嗎？”琳娜抬眸，露出水汪汪的黑眸，眼底還有淚光在閃爍，她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對方，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味。
呃？
霍明朗錯愕，怔怔地迎上她的視線。
兩人對視了足足有五秒鍾。
噗嗤！
琳娜一手掩唇一手怕了一下對方的胳膊，笑出聲來，“跟你開玩笑的啦，看把你給嚇得。”
霍明朗這才緩神，有些局促地撓撓頭，附和著她的笑容。
溫暖的陽光下，琳娜笑得花枝亂顫，她盯著霍明朗的表情，內心卻像是有萬箭穿心，刺得她好痛好痛。
明朗，你的眼裏隻有沈小歐對不對？除了沈小歐，你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嗎？
琳娜想到她那個晚上，霍明朗瘋狂地吻她的情景，雖然嘴裏念叨的是沈小歐的名字，卻是她的初吻，每次想到，她就臉紅心跳，心生漣漪。
許久，兩人才從尷尬的氣氛中掙脫出來。
“好啦，”琳娜聳聳肩，攤了攤雙手，故作輕鬆地開口，“我沒事了，那你去忙吧。”
“真的沒事了？”霍明朗偏過頭露出探究的神情，“要不要一起吃飯？”
“不用。”琳娜搖頭，“你走吧。”
此刻，她多麼希望霍明朗還能像以前那樣，不用征求她的意見，拽住他的手，讓她學做放，或者找出種種理由，讓她做飯給他吃，可是對方沒有，對方的問話讓她感覺客套而疏離，完全不是之前那個口無遮攔，和她在一起隨心所欲，沒心沒肺的霍明朗，現在，站在眼前的他讓她莫名覺得陌生。
“真的不用？那我走啦？”霍明朗再次問道。
“走吧。”琳娜點頭，抿了抿唇，裝著無所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