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中的軟件已經處理完照片,一個四十多歲的中間人。在失蹤名單中一對比,立刻就匹配上了。
死者之前是一名大車司機,因為超重,下坡的時候車輛失去控製,刹車失靈,連續撞得四輛車後衝進路邊民房,造成重大傷亡。
他丟掉工作,被指責為凶手,還受到刑事處罰。離開監獄後家人都不想見他,流浪一段時間後就失蹤了。
卷宗中死者的容貌變化特別大,出事前和出事後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凶手這都能把他找出來,真是厲害。
死因還沒有找出來,我拿出手術刀進行解剖,屍體的內髒幾乎腐爛液化,散發著腥臭味。在爛泥一樣的物質中找到快要腐爛的心髒。
心髒上有黑色的瘀血堵塞血管,死因是劇痛引發的心梗。還好他死了,凶手對死人沒有興趣。他要活著,凶手會一點一點砸碎他全身的骨頭。
這是我最快速的一次屍檢,沒時間處理傷口,我把屍體弄到一邊,等屍體不流水,再放進停屍櫃中。
稍稍休息兩分鍾,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把沒有傷痕的男屍放上解剖台。
他一定死的很痛苦,我用放大鏡子觀察從頭到腳仔細觀察了一遍屍體,沒有找到可疑之。
通常情況下暴力不僅會在皮肉上留下痕跡,在骨頭上也會造成傷痕。或者因為血管破裂,造成骨質中充滿紅細胞。就算肉眼的看不出來,用儀器也能檢出。
我打算找兩塊骨頭,製成骨片,在顯微鏡下觀察,或許能找到蛛絲馬跡。
正要從屍體身上的提取肋骨,忽然一陣眩暈,差點站不穩摔倒。以前就算很累,也沒出現過這種狀況。
扶著工作台的邊緣,過了半分鍾才逐漸穩定住。
深吸一口氣,低頭再看,屍體的嘴裏有東西反射著微光。因為角度的關係,剛才沒有發現。
我拿著鑷子,幾乎要貼在屍體的臉上,才找到反光的東西。
夾出來一看,像是魚的鱗片,但是更堅硬一些。
在放大鏡下,鱗片有著褐色的光澤,是蛇的鱗片。這人有可能死於毒物的叮咬,如果是蛇毒,從骨頭中應該能檢查出來。
城市中蛇都不多,更別說毒蛇,凶手從什麼地方搞到毒蛇?
我覺得這是一條重要線索。
女屍相對簡單,死因一目了然。我想把鋼釘拔出來,竟然釘的特別結實,隻能用鉗子一邊搖晃一邊拔。
在水中泡了很長時間,鋼釘上一點鏽跡都沒有,質量非常好。
還剩下最後一具屍體,甚至算不是一具全屍。我把屍塊放在解剖台上,一點一點的拚起來。
看著屍骨上的刀痕,讓我想起曾經處理過的一個案子——十大酷刑。
凶手殺死肇事者的手法很殘忍,某些比十大酷刑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兩起案子會不會有所關聯。
在一般殺人案中,出現最多的凶器是刀子,容易獲得,方便使用。能想出各種殘忍手段殺人,心理肯定有問題。
從心理角度分析,兩人太像了,會不會存在某種傳承關係?
我再次腦洞大開,同酷刑殺手不一樣,這次的凶手隻殺肇事者。
鈴
手機又響了。
武琳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三具屍體檢驗的怎麼樣了?”
“剛確定死因,還沒查明死者的身份,準備做dna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