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廣巧呆住了,她沒想到盲女還有這樣的背景。
住在一個小區裏,阿華的情況又比較特殊,小區裏的人大概都認識阿華。
她自然也知道阿華家的經濟狀況,所以才會這麼囂張。
“她父親外號‘一支手’,是犯罪嫌疑人。這個人可能一直在你周圍,你有什麼想法嗎?”我寫道。
齊廣巧打了一個寒顫,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顯得有些害怕。
曾經欺負的對象並不弱小,更可怕的是一直有一個殺手潛伏在她的身邊,想要弄死她,僅僅是動動手指那麼簡單。
身份發生了逆轉,所謂的強者不過是因為無知,生活處處有驚喜。
我耐心等了一會兒,看到她沒反應,我輕輕拍了拍本子。
齊廣巧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點我相信,如果她注意到身邊的人可疑,早就對警察說了。
“以你對阿華的了解,誰對他特別好?”武琳又問道。
人和人的關注點不一樣,有的人會注意到一些被其他人忽視的細節。
齊廣巧搖搖頭,她還沒有回過的神來。
她可能想起來了什麼,我們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她還是一句話不說。
武琳拿過本子寫道:“你丈夫和兒子對阿華做了什麼?”
齊廣巧看到這個得到問題,終於崩潰了,在心底壓抑很久的情感一下暴發出來。
“我一輩子為這個家默默的付出,兒子養大了,我也老了,在家裏的存在感越來越弱。人老珠黃,滿臉都是皺紋,身材走樣,沒人再愛我。那個女人不愛美麗,我也不想這樣。可我能怎麼樣,已經是一個老太婆了。”
她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都是在發泄心中的不滿。
女人到了更年期都有這樣的危機感,自己一天一天的衰老,找不到存在感,不再是家庭的中心,一點點小事都能讓她大發雷霆。
而丈夫的情況剛好相反,成年男人更有魅力,相比之下,女人更沒有安全感,希望丈夫無時無刻不在身邊。隻要丈夫離開視線,就會心神難安。
再加上兒子到外地上大學,家裏要做的事少了,有大把的空閑時間,反而讓她不適應。
齊廣巧就處於這種狀態,她開始疑神疑鬼,細心觀察,還真讓她發現了蛛絲馬跡。
丈夫和小區裏的盲女關係似乎不一般。
每次遇到盲女,丈夫都要停下來注視她幾秒鍾。
起初她以為丈夫隻是同情阿華的遭遇,畢竟她太可憐了。時間長了,就有點不對勁。
遇到阿華的次數越來越多,看她的時間越來越長,並且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丈夫的眼神特別的溫柔,兩人在戀愛的時候,丈夫就是用的這種眼神看她。
為此她和丈夫爭吵過,丈夫認為她神經了。
因為沒有證據,齊廣巧隻能作罷。
但是她不甘於失敗,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終於讓她抓到了把柄。
隻要天氣不錯,阿華都得會在下午在小區活動一會兒。
丈夫在這時候上班,遇到阿華都會聊上的一兩句。
齊廣巧甚至認為是阿華在勾引丈夫。
說到這裏,我想起在樓下遇見阿華,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我錯誤的以為她在等戀人。
我可能判斷錯了,以阿華的角度來思考。她每天在外麵活動的時間有限,心態和我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