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厲邵晨看著林依諾一直看著窗外一句話都沒有,不由擔心的附上了她的手背,冰涼的感覺讓他眼眸一暗,“沒事嗎?”
林依諾回過神來看著他,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搖了搖頭,主動靠在他的肩上,輕輕的問:“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她連陸蕭然都沒有說過,怎會被他發現呢。
厲邵晨與她十指相扣,抿了抿唇回道:“那天晨跑的時候看到你的傷口,有些疑惑,就讓人去查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怎麼找到他們的?”她之後也試圖找過他們,想要報警,可他們在當地小有權利,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就被釋放了,然後就搬離了以前的住處。
“我想要找一個人,很簡單。”除了林依諾改了名字消失的無影無蹤,否則,他不可能會讓她一個人在國外兩年,還受了那樣的苦,想想,他心疼的很,看了看林依諾的情緒,小心的問:“當時,怎麼逃出來的?”
林依諾斂下羽睫,抓著厲邵晨的胳膊,掙紮許久才有勇氣說起那段事情。
她去倫敦的第一年,因為沒有錢,所以便四處打工,一次偶然的機會,她去到那對男女的家裏做保姆,因為薪水豐厚,她便做了全職,在他們家裏住下。
那個男人和女人的感情非常不好,幾乎每一天都會吵架,女人總愛疑神疑鬼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很會狡辯,每次女人生氣,在男人那裏得不到釋放就撒在她的身上,而然真正的虐待,還是她不小心打破了他們家裏的一個花瓶。
女人大怒,拿過旁邊的棍子便往她身上打,男人上前勸說的時候更是挑起了女人敏感的神經,以為他和自己有什麼,更加往死打她,林依諾打不過她,漸漸失去了意識,等醒了時候,四周一片黑暗,她被關在後麵的小黑屋,每天被那個女人看管,白天幹活,一有點差池女人就會打她。
她試圖逃走,卻每一次都能被那個女人抓回來,久而久之,男人也有點害怕這樣的事情被曝光,於是幫著女人囚禁自己。
這樣的日子過了大半年的時間,有一次女人出門,男人給她送飯的時候起了歹心,企圖對她不軌,這個時候女人回來撞見,立即就和男人打了起來,林依諾就趁這個時候逃了出去,然後在街上,遇到了陸蕭然……
講起那段黑暗的時光,林依諾還是忍不住全身發抖,厲邵晨緊緊摟著她,給她足夠的溫暖。
“那你沒有想過要找我嗎?”明明知道隻要聯係到他就可以救她,為什麼不找他呢?
“我……我有一次,打過電話給你,是個女人接的……然後,我就沒有打了。”林依諾吞吞吐吐的說著,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她不止一次想要聯係他,可一直找不到機會,有一次那個女人上廁所的時候,林依諾小心的給他打了過去,結果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心裏一下就涼了,
“女人?那應該是秘書啊,你都那個時候還在乎什麼女人不女人,難道不應該向她求救嗎?這個時候還要什麼脾氣?”厲邵晨無奈的捏了捏她的臉,雖是埋怨的口氣,可眼裏卻是慢慢的憐惜和寵溺。
林依諾無話可說,在他懷裏蹭了蹭安靜的待著,他說的也對,如果那個時候她求救的話,或許他們也不會分開那麼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