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邵晨沉著眼眸,墨色的雙眸有著看不清的深沉,抬眸望向她也是微微一暗,“你想知道?”
盡管他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作何用處,但看如今,它絕對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手鐲而已。
林依諾看著他沉重的臉色,小心的問:“不可以……知道嗎?”
厲邵晨似乎有太多的秘密瞞著她,讓她無從猜想。
她想過無數種版本,他和金岩之間的聯係,但最終都被自己否認,因為她始終不願意相信,他會和那樣的人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厲邵晨低下眸,一張冷厲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
很多事,他不想讓林依諾知道的太深,那太複雜,也太凶險,知道的越少,對她就越安全。
厲邵晨有些糾結,不知道該不該把那段腐爛的往事拿出來給林依諾說,他怕……她會對自己失望。
望著他深沉流轉的眼眸,林依諾慢慢的低下頭去,每個人都有秘密,即使她和厲邵晨什麼都麵對過了,可有些事還是無法對任何一個人說。
深吸一口氣,林依諾揚起淡淡的笑容,“沒關係,你不想說就不用說了,我理解。”
厲邵晨有些意外的抬起頭,看著她沉靜的麵容心裏一動,慢慢的起身走到她的麵前,伸手將她緊緊的抱進懷裏,低沉道:“你放心,等到事情結束,我會給你交代。”
林依諾輕輕的摟著他的腰,眼眸清澈見底,“嗯。”
她相信他。
清晨。
從陽光明媚的室外,一下子來到這黑暗狹小的室內,這突然的轉變讓厲邵晨心生一種壓抑感。
四周都是僵硬的牆壁,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黴味,厲邵晨坐在椅子上,麵前是一片大大的玻璃,將原本就狹小的房間,硬生生的隔開了兩個位置。
鐵門咯吱的聲音響起,厲邵晨抬眼看去,滄桑帶著胡渣這金岩被警員帶過來,剃成了光頭,整個人顯得很精神,可那條拖著前進的腿,卻讓他眼眸一暗。
拿起麵前的電話,厲邵晨放到了耳邊,看著對麵的警員為他解開一邊的手銬,轉而銬到椅子扶手上,這次轉身走到了一邊站立著。
金岩拿起電話放在耳邊,看著對麵光鮮亮麗筆挺的男人諷刺一笑,“厲少不應該來這種地方,弄髒了您的衣服。”
厲邵晨緊抿這薄唇,看著對麵這個曾經一起共患難過的男人,此時臉上確實濃濃的諷刺。
他知道,他怨恨他。
恨他沒有幫他最後一次,恨他把他送到了這樣的地方,更恨他,開槍打死了他的女人。
沉吟片刻,厲邵晨斂下雙眸,一張臉冷若冰霜,低沉的問:“那個鐲子是什麼來頭?”
按照林依諾的講述,那幾個人應該是冷鷹的人。
金岩眼眸一暗,隨後淡淡的笑了,“我還指望她給我保密,沒想到這麼快就告訴你了,果然,女人都是不可靠的!”
“冷鷹的人找上了她,我隻要你告訴我,那個鐲子是什麼來頭?”厲邵晨劍眉一簇,眼裏更是冰冷至極,顯然是動了火氣。
雖然林依諾不說,可他也知道她被嚇到了,這幾天都很少出門,晚上還總是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