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的身體確實很棒,以至於……”安德烈忽然對唐峰別有用意的眨了眨眼睛,“以至於,你用身體撞斷了胳膊粗的鋼條,還能毫發無損!”
唐峰一愣:“什……什麼意思?”
安德烈指著那碎裂的落在地上的窗戶,聳聳肩膀,好像故作輕鬆似的道:“我家的窗戶質量還是不錯的,是用胳膊粗細的鋼架焊接而成,一般來說,能頂得住一發小型迫擊炮的一擊。”
說完,一雙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盯著唐峰的眼睛,並不說話,卻讓唐峰無比心驚。
我……靠!
唐峰很想這樣罵他。你丫沒事在家裏裝這麼牢固的窗戶幹嘛?還迫擊炮都打不爛?你丫怎麼不直接裝個防禦核彈的?
想歸想,可是唐峰不禁心中發苦。完了,怎麼解釋老子撞爛了鋼棍,卻毫發無傷這件事呢?上次異能事件就差點被這個安德烈給問的露餡,這下炸平的是他自己家的房子,還不被他問個底朝天啊?
誰知道安德烈隻是看了看他,然後就神秘的笑了笑,轉身衝自己的那幫警員手下走去。
他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麼,唐峰離得遠也沒打聽清楚,隻是看見那幫警員在聽了安德烈的話之後,看了看唐峰,又看了看窗戶,就離開了。
安德烈回頭又來到唐峰麵前,跟唐峰招呼了一聲:“跟我來。”
唐峰可在人家地盤上,不得不跟著他,來到警車前。
“還等什麼?上車啊。”安德烈見唐峰不情願的站在警車旁邊,笑著道:“放心,不是帶你回警局,順路送你回家而已。”
誒?這麼好?唐峰一邊訝異的想,一邊上了車。
“去哪兒?去你的學校,還是回你家?”安德烈問道。
唐峰想了想,隨口說道:“T大街。”
安德烈聽的眉毛一揚,充滿了玩味的眼神瞟了瞟唐峰:“紅燈區?怎麼,你也好這口?”
“額,不是不是……”唐峰這才想起,尼瑪這條街可是著名的紅燈區,忙道:“我隻是去打工,不是那啥!”
安德烈更加睜大了眼睛,瞬間眼神變了好幾下,戲謔道:“打工?為了錢,做這個?”
唐峰無語了。尼瑪,越描越黑……
“我是正經人,幹的都是正經事。這個事情我不想再解釋,信不信由你!”說完,唐峰氣呼呼的不再說話。
“哈哈哈……”安德烈也被這段對話逗得樂了,笑了一會兒,他漸漸的止住了笑容,靜靜的發動汽車,往T大街駛去。
“今天的事情,我真的從心裏謝謝你。你不知道,家人對我很重要。”沉默了一會兒,安德烈說道。
唐峰能感覺到他語氣中的誠懇。想起剛才在家門口,安德烈對妻子和孩子的關心,那緊張之情不是裝出來的。他還執意將母女倆都送上了救護車,強製性讓她們必須去醫院接受心理創傷檢查。大概是怕這個可怕的事件,在妻女心中留下陰影吧。
對於這樣的人,唐峰是比較欣賞的,於是他也點點頭:“嗯,我懂。”
“不,你不懂。”安德烈卻出乎意料的說了句讓唐峰意外的話。
唐峰甚至想,這個外國人,說話一點兒都不客氣啊,哪兒有這樣說話的嘛。就算人家不懂,你也不好直接掃人家麵子吧?
可是安德烈卻繼續說道:“我現在除了家人,就沒有什麼堅守了。因為,我的事業,已經算是早就死了!”
“嗯?”
唐峰這下是真的奇怪了。這家夥,看派頭應該在警局是個高層呢!年紀也不大,怎麼就說這種喪氣的話?
安德烈繼續道:“別看我現在做警長,其實,十年前的我,官職比現在更大!那時候,我是法國國家安全特別行動組巴黎組副組長!”
唐峰這才震驚了。法國國家安全特別行動組,說起來特別長,但是,唐峰聽過。而且,唐峰還清楚地知道,這個組織有個另外的名字--法蘭西之劍!
絕對的中央直屬部門!巴黎組副組長……恐怕地位比巴黎副市長也差不離了!
這是個真正的一方豪強式的人物!相對於這樣的顯赫職位,一個巴黎警局的警長的位子,就真的是西瓜與綠豆的差別了……
可是,這個中年人,安德烈,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樣?
“一切,都因為當初我辦砸了的那個任務!”安德烈不等唐峰發問,已經開始回憶了。
“那是一個進攻任務。當時麵對的,是一個疑似懷有不軌目的,潛伏在巴黎市區的底下組織。據查探,組織的實力,不管是從經濟上,還是人脈上,還都不是弱手!所以,我相當重視!”安德烈說道。
“我的組織,是相當有條有理的。這點請你相信。我每年都會率隊參加全歐洲戰術指揮大賽。這是全歐洲所有國家的頂尖王牌特種部隊的對決。我從來沒有出過前三名。”安德烈看著唐峰道。
唐峰自然是點頭表示明白。這種比賽,一來是促進各國的友誼,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主要是讓這些特種部隊有個近似實戰的演練機會,讓他們和實力相當的強勁對手對戰,是進步的最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