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天地不平皆鬥戰 ,正途猶在歸五行。(2 / 2)

呼嘯的破風聲驟然響起,赤龍索振起長尾,轟然橫掃在了那堆廢墟之上!

一聲巨響刹那間迸裂開來,碎石橫飛,煙塵四起,隻見那堆原本高有一丈的廢墟,此刻被削成了一片平地!

踏著滿地的碎石瓦礫,四大天王紛紛走了過來。

四人相背而立,機警的打量著四周,從他們的身上,透射出如斯如闊的殺氣。

而在這時,多聞天王的眼神料峭一變,他慢步向前踱去,從地上撿起了一個被砸碎了一半的酒葫蘆。

“原來是這個東西。”一旁持國天王的語調略微鬆弛了下來,他接過多聞天王手中這個碎了的酒葫蘆,將它傳給了增長天王。

增長天王接過酒葫蘆,看了一眼就扔在地上,他沉聲說道:“小心些總是沒錯的,不過咱們的時間耽擱不起了。”

他聽到他的話,其他三位的天王的神色變得肅穆起來。

“多聞,廣目,你二人打頭陣;我殿後;持國,你來掠陣。”簡單的指派過後,增長天王的腳下,雲嵐漸起。

隨後,其他三位天王腳下也浮現起陣陣仙雲,隨著他們的身形扶搖直上,四大天王駕起祥雲,倏忽間飛入夜空,消失在了天際。

四人離去之後,這片廢墟再次歸於寧靜。

但就在這時,在廢墟中矗立著的一塊大石頭突然不正常的顫動了兩下。

嘭的一聲爆響平地而起,隻見那塊大石頭炸開成了一片白煙,煙塵當中,朱剛鬣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他渾身上下的衣服全都被汗黏在了身上,整個人簡直就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我的媽呀。”朱剛鬣悻悻的自言自語道:“虧得俺老豬反應快,不然現在恐怕就在閻王老子跟前兒報到了。這四個家夥真的是太危險了,不成,我現在就得出發去告訴他們!”

說著,朱剛鬣用力拄起手裏的九齒釘耙,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拔步就往前走。

但剛走出沒兩步,他就覺得褲上的那片溫熱好像不是被汗打濕的。

不是吧,朱剛鬣心底不由一沉。

他暗搓搓的伸出手過去摸了兩下,湊到鼻子上一聞,立時就把手移出老遠。

沒錯了,就是那股豬尿騷味兒。

“得,我可真有出息。”朱剛鬣聳了聳肩:“去之前,還是先找個地方把褲子換了吧。”

……

夜盡,翌日,辰時初。

驕陽毒辣的炙烤著大地,荒漠般的土地上,滾起陣陣飛揚的黃塵。

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單調的土黃色,連一棵樹木都沒有。隻有遠處巍峨的五行山,在荒蕪的曠野中屹立著雄偉的身姿。

空氣中彌漫著熾烈的氣息,仿佛天地之間湧動著滾燙的沸水。

遠遠的,透過層層顫抖著的熱浪,兩個身影正向著五行山緩緩走來。

金蟬子掀開鬥笠下的頭巾,他額上的汗珠如同下雨一般順著臉頰滾滾落下。

在他的印象裏,暮春可沒有過這麼熱的天氣。

“悟淨。”他側過頭,氣喘籲籲的問道:“此處距五行山還有多遠?”

在他身側的沙悟淨聽罷,他默默地蹲下身形,將手掌輕輕放在了地上。

無聲中,一道渾厚的力量從他的掌心灌注進了大地,如同漣漪般擴散向四麵八方。

“師傅。”他抬起手來,站起身說道:“此處距離五行山,應該隻有不到二十裏之遙了。”

金蟬子點了點頭,他用力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對沙悟淨伸出手說道:“我要喝水。”

沙悟淨解下腰間懸掛著的水袋遞給金蟬子,金蟬子立時接過水袋咕咚咕咚地猛灌起來。

“師傅,弟子不明白。”借著金蟬子喝水的當兒,沙悟淨不解地問道:“那朱剛鬣性情暴戾,又是個貪戀酒色之徒,師傅卻又為何如此看重他?”

“悟淨,你會明白的。”金蟬子把水袋合上,笑著說道:“為師自然知道他是個頑劣之人,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看的很明白的。”

沙悟淨一知半解的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不過話說回來。”金蟬子轉而說道:“為師昨天對他說的那些話,也就隻是欲擒故縱了一下。我是真想拉他入夥的,可怎麼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還是沒有追上來?難不成是迷路了?”

“師傅。”沙悟淨搖了搖頭,麵無表情的說道:“顯然您這辦法,不是對誰都管用。”

“悟淨,為師就喜歡看你一本正經開玩笑的樣子。”

“不,師傅,我說的是實話。”

“……”

也就在這時,從遠處的天邊,傳來一陣若隱若現的聲音。

“悟淨,你聽。”

“師傅,我在聽。”

“那是什麼聲音?”

“聽上去,好像是……殺豬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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