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此言差矣。這首詩,不論情境還是辭藻都是無可指摘的。隻是這格律倒是有些奇特,我還從未聽過呢!”
我在心裏暗自發笑,這種格律及至隋唐才有呢。你這個秦朝人,又怎能知曉呢?遂笑答道:“這是一種新的詩體,可稱之為絕句,有五言還有七言的呢!哥哥若是感興趣,改天我多寫兩首送與哥哥,給你鑒賞如何?”
談笑間,那輛馬車已行至麵前。哥哥趕緊扶我下馬,一同迎了上去。
隻見一對中年夫婦從馬車上緩緩走下來,微笑著朝我們過來了。我仔細一看,好一對璧人!按理說他倆應該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但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虞姬的父親頭戴冠冕,身著紫袍,氣宇軒昂,身材魁梧,一看就知是習武之人。而她的母親雲鬢輕攏,娥眉淡掃,氣度雍容,鼻膩鵝脂,恬靜溫柔。也難怪虞姬和她哥哥生的如此貌美了!
那婦人快步上前,一把將我摟入懷中,疼愛地撫著我的腦袋:“妙戈,在家可有聽高伯和兄長的話呀?”
我求救般看了一眼哥哥,他會意地笑笑:“母親,妹妹在家可是很聽話的,您可千萬別再為她擔心了。況且,她現在大了也懂事許多。”
我滿意地點點頭,拿出在二十一世紀對我媽撒嬌的架勢,甜甜地說:“娘親,不要老是說我嘛!你跟爹爹此番都去了哪裏呀?碰上什麼好玩的事沒有?”
母親寵愛地戳了一下我的臉蛋:“鬼機靈,就會岔開話題。不過,這趟我和你父親去你項伯伯家,一路倒是碰到不少有趣的事呢!”
“那娘快告訴妙戈嘛,妙戈想聽!”
“有什麼話回家說不行嘛!在這荒郊野外的,有什麼要緊的非得現在說?”父親一臉嚴肅。
我衝他吐了吐舌頭:“知道啦,爹爹!”
挽著母親一塊兒上了馬車,爹爹也在哥哥的扶持下坐上來,哥哥獨自一人騎馬在前,帶領我們一行人打道回府。
靠著車子,我伸手打起簾子,向窗外瞧去。兩旁的景物都疾速向後退去,湮沒在一片塵埃之中。唯有晴空萬裏,浮雲朵朵,陌上的桑樹旖旎在這一片柔和的春光裏。
回頭看了看虞侃夫婦,皆是一臉倦容,隨著馬車的晃動,昏昏欲睡。我不忍打攪他們,隻得一人靜坐,想想自己的心事,一時無語。
沒想到,虞姬還挺幸福的嘛——有這麼一群伴著她、疼愛她的親人。看史書,她好似沒有親人,孤苦伶仃隨項羽南征北戰。天下隻項羽一人疼她愛她,雖是無上榮耀,卻還是太過孤獨。現在看來,她還是很幸福的,我當真很欣喜。不過,此次虞侃夫婦去的“項伯伯家”是否就是項羽家呢?如果是,那麼虞家和項家又有何關係呢?我與項羽是否有機會見麵呢?亦或許,我的出現會帶來蝴蝶效應,從而徹底改變虞姬的命運,乃至項羽的命運呢?
心中的疑雲重重,難以退去。現在下定論為時尚早,看來,隻有時間才可以解答一切問題了
如果您覺得《秦時風月》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38/388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