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不好,沈涼笑心裏也悶悶的,小環回家拿衣物,正好安靜安靜卻被某位“飛來的橫禍”攪了心情。
穆芸芸擰著腰肢進來的時候沈涼笑正在放空,看到穆芸芸一改往日柔柔弱弱的樣子,現在倒是一副高傲的鼻孔看人的神情,沈涼笑打心眼兒裏的厭惡,惡心的想把早飯都吐出來。
“呦,還活著呢啊!”
“死不了,命大。”
穆芸芸大大方方的坐下,看著沈涼笑虛弱的樣子心裏一頓暗爽。
昨晚看了那張化驗單之後就她就無心睡眠,在房間裏輾轉反側,要不是顧墨琛早就回了他的臥室她就跑去到那裏撒撒嬌消遣消遣刷個存在感,現下倒是什麼事也沒有,閉上眼睛就是那張化驗單子,反反複複的敲著她的腦神經,搞得她心煩意亂。
正愁著沒有機會能讓她消了這個煩惱,她就聽見沈涼笑房間開門的聲音,細聽,是有人出來的樣子。
她開門出去,果真是沈涼笑。
調侃幾句後沈涼笑著實是擊中了她的痛點,若是沈涼笑嘴巴饒人點兒,她也沒想讓那孩子那麼快就流掉了。
說到底,還是那賤人自作自受罷了。
“你很閑?!有時間跑過來惡心我?”沈涼笑自然是不想給她好臉色,昨天晚上穆芸芸就是故意使絆子,孩子也是因為穆芸芸沒的,她可不是什麼大度的善人,現在看到穆芸芸那張臉她覺得髒眼睛。
“哼,孩子不是掉了嗎,來看看掉幹淨了沒。”兩看兩相厭,她就是來惡心她的。
“那還真是麻煩你了,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還有時間操我這份心。”沈涼笑挑了挑嘴角,今天她聽小環說的,說昨晚顧墨琛等著她出手術室就把陪著穆芸芸做檢查的任務交給了小環,醫生建議住院不是因為手臂上那幾道傷,是因為得了血癌,找不到合適的配型,在醫院裏防止病情惡化。
要是別人,沈涼笑心裏還能有些同情和動容,如果對象換成了穆芸芸沈涼笑倒隻覺得這是穆芸芸的現世報,說的再損也算不上缺德,沒擺幾桌酒席已經算是給麵子了。
穆芸芸聞言臉色立馬陰沉下來,一雙媚眼裏滿是戾氣,哼,當年她殺了顧母以後甩手嫁禍給了沈涼笑,怕出什麼紕漏迅速逃到國外,掩蓋了蹤跡。
她也是害怕的,害怕顧墨琛知道真相,那她的下場一定好不到哪兒去。
本以為逃到國外能過個安生日子,天不遂人願,竟然得了這麼個病,要不是為了合適的配型,她倒是不願意冒這個險又回到顧墨琛身邊。
想想她歎口氣,傲慢的抬眼,微微側頭道:“死了拉不上你讓你的孩子陪我也不虧。”
沈涼笑刷的轉頭,怒氣就像就像火龍,燃燒著,吞噬著沈涼笑腦海中的理智,她死死的盯著穆芸芸那張臉,眼中的淩厲似要穿透她的身體將她淩遲至死,生吞活剝,腦海中僅剩的理智抑製住了自己:不能衝上去撕碎她的臉。
看著沈涼笑情緒不穩的樣子穆芸芸更加興奮,她就喜歡看到沈涼笑現在生氣的樣子,因為她生氣難過讓她十分有成就感,不然總是一副“天下萬千與我何幹”的神情,她又不是神仙,總是裝出無欲無求的樣子給誰看,浪蕩騷氣還不都是骨子裏的,哼,真是有其母必有女,基因還真是強大。
看著穆芸芸一臉中了五百萬的樣子沈涼笑衝到頭頂的怒火又褪去了些,自己這是怎麼了?她穆芸芸再能說也隻是隻秋後的螞蚱了,那就任著她蹦噠幾天,然後慢慢的看著她不得善終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