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昂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鬆開了摟著陸凝涵的手,像看傻子一樣仰著頭看著陸白說道:“朋友,你說你都成年多久了,怎麼還跟個小崽子一樣,怎麼著,就這大學,五分鍾就能走一圈,連食堂掃地的都算上恐怕還不到一萬人,在這當個學生會主席你還覺得挺驕傲是麼?”
陸白驕傲地揚了揚下巴看著司雨昂得意的說道:“既然你知道我那就好辦多了,聽你的口音是外地人吧,你也知道,凝涵是北京胡同長大的,二環一套房子你知道多少錢一平米麼?”
司雨昂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著?看你架勢你是準備給凝涵買一套房子?”
陸白顯然沒想到司雨昂會這麼說,他愣了一下說道:“我起碼買得起,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你懂麼?”
司雨昂聳了聳肩說道:“你買得起?不好意思,我不信,要不你現在去買一套?你買了我就把凝涵給你拿HERMES的包裝盒打包好了再叫個順豐快遞送到你家去,你看怎麼樣?”
“你……”
陸白被他噎的愣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套房子對於他的家庭來說雖然不是太難的事,但是為了泡一個姑娘犧牲幾千萬的事兒他是絕對不會幹的。
司雨昂見他不說話,便伸出一隻手指輕輕推了推他的胸口說道:“沒事兒了吧?沒事兒的話麻煩你讓個路,我們外地窮二代要去吃來自津巴布韋的麻辣燙了,去晚了沒地兒,挺尷尬的。”
陸白顯然還沒搞清楚自己的狀況,直到張雨薇跑過去拉起了林柯的手對他說了張氏名言的又一句金句他才一臉茫然地讓到了一旁。
張雨薇看著陸白認真的說道:“陸學長,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站在這裏顯得特別的突兀?”
如同所有的偶像劇一樣,被生生打臉的富二代總是喜歡找人較勁,而窮小子總是可以在這之前漂亮的反擊。
之後的幾天,有無數的男生和女生明目張膽的跑到學生會向陸白報告關於司雨昂的一切,而司雨昂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每天定時定點的抱著他打比賽贏回來的Alienware筆記本和林柯一起去圖書館。
白小七不止一次的勸過他小心一點,但他似乎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下午,金融係的主任扯著他的煙酒嗓對著沉寂了很久的廣播講了這樣一條通知:“咳咳,恭喜國際貿易係一班的林柯同學和司雨昂同學獲得了麥芽新概念文學之新的冠軍和IS國際電競聯賽的冠軍。請兩位同學來學生處領取獲獎證書。”
和這個消息同時到來的還有無數的記者,成群結隊的商務車就像雨後搬家的螞蟻一樣浩浩蕩蕩的開進了學校的操場。司雨昂望著窗外的車流,嘴角翹起了一個滿意的弧度。
國際貿易學生處的辦公室裏,已經四十八歲的劉主任盯著窗外,小心翼翼的收起了自己PRADA限量款,換上了一副金絲邊的廉價眼鏡,用一張麵巾紙輕輕擦拭著,他的臉上掛著貪婪的笑意和桌上的官方發言形成了鮮明的反差,他戴上金絲邊的眼鏡,毫不掩飾的露出了自己猥瑣的笑容,順便還舔了舔自己肥胖的右手,仿佛那上麵還帶著昨天某個姑娘的味道。
他拿出手機給陸白發了條消息,叫他準備一下明天的頒獎典禮。
而此時正在圖書館的林柯和司雨昂對這場即將展開的陰謀沒有絲毫的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