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柯端起了桌上的第十一杯咖啡喝了一口,認真的說道:“這應該就是追求名利的人在這個虛偽的時代用來生存的其中一種辦法吧,現在想想,如果他贏了,我們真的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館長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也遞過了自己的右手給林柯,她偏著頭,俏皮的看著林柯微微笑著:“你們兩個的遭遇說完了,那……現在說說你的故事吧!”
林柯聞言眯起了眼睛,他看到館長的右手中指指節上也有一塊很硬的繭,他盯著館長的眼睛微微笑著:“和其他作者分享自己的事情是這個行業比較忌諱的事情,你作為我的前輩難道不知道麼?”
館長聳了聳肩:“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一個作者啊,隻是朋友聊聊天,別太緊張。”
林柯依舊微微笑著,他的瞳孔在暖光燈的映射下顯現出水波一樣的流光:“你不怕我隨便編個淒美的假故事給你?”
館長揚了揚下巴,佯裝生氣的說道:“你敢!”
“叮咚。”
林柯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是學生會的消息,明天早上要帶好一切東西準備去參加軍訓。
林柯收好手機對館長尷尬的說道:“我們要回去準備一下去軍訓了,你要的故事,我隻能下次再講給你啦。”
館長笑了笑:“沒關係,我在這等你們回來。”
林柯點了點頭,叫醒了司雨昂,走出了咖啡館。
已經是深夜的十一點鍾了。
外麵因為剛剛下過一場小雨還有些微涼,林柯扶著還有些暈的司雨昂,回頭看了看阿司匹林咖啡館的小木牌輕輕開口說道:“四年孤寡,哪生情義,抽絲剝繭,刺雪焚蓮。前輩,下次見。”
而學校這邊,在接到了學生會的消息後,兩棟寢室樓都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哀嚎……
“我!靠!”
“什麼玩意兒就軍訓了?!還你媽半個月?玩呢?!”
“還去部隊軍訓啊?!扯啥犢子啊!那破硬板床誰能睡著覺啊!”
“啥玩意兒?還你媽沒空調?”
“我滾你媽,洗臉盆還得自己帶啊?!逗我呢?能叫搬家公司麼?”
“怎麼才能不去啊?我現在把腿砸折了來得及麼?”
“心髒病的還得去食堂給人家削土豆去啊?哎媽,我心髒……快把藥給我……”
“學校發的這鞋能穿麼?太他媽硬了,人家要穿Newbalance啦!!”
“部隊都在郊區,多曬啊!半個月老娘得帶多少防曬啊!學校給報銷麼?!”
白小七在接到這條消息的時候,一瞬間就從睡夢中驚醒了,她看著自己大大小小的包裹,整個人陷入了一種老年癡呆的狀態。
直到司雨昂給她打來了這樣一通電話……
“喂,小七,我是雨昂。”
“你說。”
“我就想問問,部隊的地址,我已經打包好我的東西了,正準備約快遞呢!”
“嗯?不能叫快遞,你得自己搬到學校的車上,統一帶走。”
“……”
沉默了足足一分鍾,司雨昂才開口說話。
“這樣吧,你還是告訴我,怎麼能不去吧?”
“除非有不可抗力。”
“什麼叫不可抗力?”
“地震、洪水、海嘯、台風或者恐怖分子襲擊,再或者……”
“停停停,小七,一會兒我們去超市買兩條中華吧,好不好?”
“……”
第二天的早上六點,大一和大二的全體學生都像是生化危機裏麵的喪屍遷徙一樣聚集到了主教學樓後的廣場上,林柯和司雨昂給了京客隆超市的保安一盒中華借來了兩個大號的購物車像兩隻大尾巴狼一樣大搖大擺的向學校的大巴車走去,看著男生宿舍裏麵像民工一樣往外抗行李,司雨昂裝模做樣的揮著手對他們說道:“嘿呀,同誌們辛苦了!你看你們這個笨,去借兩個購物車啊,你看我,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我摩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