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給高陽也打一個,去吧。”高山指著一樓的客房說道。
宋瑜沒有阻止,等柳巷走進客房把門關上他才問高山:“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聊聊天唄。”高山漫不經心地答道。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都放臉上了,中柳家的迷幻藥了吧,成心氣我!”宋瑜說道。
“你說柳巷這孩子怎麼樣吧,那麼忙還跑過來看看我和你,多孝順,錯不了!”
“我也沒說別的呀,我喜歡他比你還厲害呢,但就這事不行,那天定親的時候黃淑珍就帶出這個意思來了,她倒是想得美,她要是生兩兒子我沒意見,咱也不能給一個搭一個吧,像我女兒多不值錢似的。”
“看你說的,當賣菜呢?隻要女兒幸福有什麼不可以的,我不反對。”
“不行,這個事你一定要站在我的立場上,要不我和你離婚!”
“離就離,誰怕你咋的?”
這倆口子說著說著就嗆嗆起來了,柳巷正和高歡通話呢聽見外麵聲挺大走了出來,問道:“高叔、宋姨,你倆怎麼了?”
“你高叔要和我離婚!”宋姨滿腹委屈,眼淚都快下來了。
“你別聽她胡說,她這是惡人先告狀,是她先說我才說的。”高山也氣呼呼的。
柳巷一聽這可是大事,急忙問:“為什麼呀?”
這句高山和宋瑜都答不上來了,宋瑜狠狠地瞪了高山一眼,高山回了一眼,然後問柳巷:“要是我和你宋姨真離婚了你認我們哪個?”
“一個爸,一個媽,都得認,不存在認哪個的問題啊,再說你倆也不會離的。”柳巷嘻嘻笑著說道。
“來,坐下說說,為什麼我們不會離?”高山問道,露出了笑容。
柳巷剛要坐突然想起電話還沒掛,急忙拿起手機對高歡說:“你繼續看書吧,我和爸下盤棋,不聊了。”
“你也叫爸了?”高歡一陣竊喜,忘了問剛才怎麼突然斷了。
“早晚的事,先練習練習。”柳巷笑道。
“這孩子,這有什麼練習的,成心逗我們。”宋瑜也笑道。
高山倒沒說什麼,不過覺得柳巷處理的得體,沒和高歡說,要不高歡還得擔心。
放下電話後柳巷說道:“爸、媽,你看看你倆啊,我聽我媽說當初宋姨可是省舞蹈團的台柱子,長得漂亮不說舞跳得也好,爸可是一天一封情書才給追到手的,當初您什麼都沒有吧,一個窮科員,住的是單身宿舍……”
沒等柳巷說完宋瑜就迫不及待地插話道:“你媽說的沒錯,當初追你宋姨的都能排到黑龍江了,可我誰都沒看上,就看上他了,不圖他什麼,就圖他這個人,可到頭來可好,老了老了要和我離婚,你爸就是個沒良心的。”
宋瑜和柳巷一樣,為了區分她和黃淑珍管自己叫宋姨,可把高山還是說成你爸,不過三人都明白,這要是外人聽起來會覺得這關係夠亂的,就像三角戀愛似的。
見宋瑜越說越委屈,高三也覺得剛才那句離婚的話是自己說的,於是嘟囔了一句:“我那不是隨口說的麼,你也當真。”
“我怎麼不當真,和你苦了這麼多年,給你生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大閨女,現在你有錢了不要我了是不是?”
“根本沒有的事嘛……”說到這裏高山突然想起來不對,這怎麼都成自己的不是了,擺了擺手然後捂著腦門說道:“不對,我想想……”
想起來之後高山抬起頭說道:“是你說我要是不站在你的立場上你就和我離婚,然後我才說離就離,我還怕你咋的,對不對?這怎麼成我想和你離婚了,還有鼻子有眼的,差點被你蒙過去了。”
“就是你說的,還賴!”其實宋瑜也想起來了,隻是當著柳巷的麵不肯承認。
“爸,是你記錯了,你就告訴媽,想不想離婚吧?”柳巷也聽明白了,和著稀泥。
“我不想,本來就沒想過。”高山說。
“媽,你聽見了吧,沒有的事,爸可是愛你的,打死都不離!”
宋瑜挽回了麵子高興起來,嗔了高山一眼,說道:“讓姑爺看笑話,虧你還是當老人的。”
“都是一家人,笑話什麼,是不是,爸?”
“就是,你都沒姑爺懂事,怎麼當嶽母的。”高山說。
三言兩語柳巷讓高山倆口子和好如初,然後當著他們的麵又給高陽掛了個電話,因為有父母在高陽也隻和柳巷聊了兩句就掛了,而從始至終柳巷也沒問高山說的那個立場究竟是哪方麵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