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陽給柳巷打電話,說不過來了,她要陪劉菲練歌,還問柳巷是不是得罪劉菲了,原先她求自己讓柳巷來,現在自己主動說讓柳巷過來指點指點她還不讓了,是怎麼回事?
柳巷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是自己過去壓力更大吧,那首《紅豆》她就沒唱好,或許都是那個初吻鬧的,誰知道。
然而就算柳巷想過去恐怕也沒有時間,小賈已經回來了,五十進二十複賽的全國收視率已經出來了,八點半之前盛東衛視的收視率是0。6%,八點半到九點是3%,隨後飆升到17%,十點結束時是19%,雖然沒超過百分之二十似乎比盛陽海選的第一期低了不少,但觀眾基數已經不可同日而語,擴大了將近三十倍。
可能是受到了網站的影響,有的省台也在今天報道了《超級女生》的新聞,雖然不多但已經鬆動了,原來他們也不是鐵板一塊,特別是自身定位不高,經濟還不夠發達的一些省份,但這樣的省份有的也是人口大省,受眾麵很大。
就像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拿到手後無從下嘴,柳巷雖然對《超級女聲》不陌生但辦起來才知道和看根本不是一回事,這裏麵牽扯的東西太多,何況他給做了重大改動,已經不是《超級女聲》而是《超級女生》了,所以有時他也感到力不從心,想找一個助手,合計來合計去決定讓小賈跟著學,要是他夠聰明的話或許能幫上自己的忙。
把小賈重新介紹給王濱城認識,讓他兩邊跑,一麵跟自己學策劃和其他輔助的,一麵跟王濱城學具體操作,小賈很樂意,也不嫌累。
忙活了兩天柳巷總算忙出點頭緒來了,二十進十的錄像帶也剪輯完了,但他沒讓小賈送回去,他還拿不準是不是就這樣了。
第三天一大早,柳巷還沒起床就聽見敲門聲,不知道是誰就迷迷糊糊地開了門,剛打開門他就嚇了一跳,完全醒了,警惕地問:“你們找誰?”
門口站著兩個男人,一身黑西裝係著花領帶,黑黝黝的臉龐上還帶著大墨鏡,和香港電影裏的黑社會似的,更像的是,這倆個年輕男人都比柳巷高出半個頭,很壯實,應該練過。
“你是柳主任吧,我們找你。”左邊的男人說道,語調卻很溫和,還尊稱柳巷主任。
“我是柳巷,你們什麼事?”柳巷心裏犯著嘀咕,在煙海除了高陽和她那幫同學外自己不認識別人,這倆人是哪的?
“我們老板有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吧。”左邊的男人又說,這倆人顯然他是頭,另一個始終不說話。
倆人帶著墨鏡柳巷也看不到他們的眼神,分別看了倆人一眼後問:“你們老板是誰,我認識?”
“見麵就認識了。”
柳巷一聽這還真是半拉黑社會,要綁架呀,於是邊關門邊說道:“對不起,我沒興趣。”
右邊的不說話是不說話,眼力價不差,一伸手把房門按住,柳巷推了幾下楞沒推動,苦笑道:“你們非請不可?”
“您要是不去我們也不敢強求,但老板說了,您走哪我們跟哪,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算,您放心,我們不是黑社會,是正經的生意人。”左邊的男人又說。
柳巷也看出不是黑社會,要是的話現在恐怕早拿刀頂自己脖子上了,他也就早喊保安了,這是四星級的酒店,安保措施還是可以的,但要說是正經的生意人他也不信,隻能說是洗白的生意人,曾經用打打殺殺砍出一條血路的生意人。
這要是自己走哪後麵都跟著倆個這樣的人,那自己就成了風景了,柳巷搖搖頭,說:“我就是去你們也得讓我穿上褲子再去吧,在外麵等會兒。”
倆個黑衣人倒挺實誠,各退了一步,按門的還把門給輕輕關上,柳巷猶豫了再三還是把衣服穿好洗完臉後走了出來,這朗朗乾坤的還怕他們的什麼老板吃了自己不成,怕倒是不怕就是不知道什麼事。
酒店外停著一輛卡迪拉克,還是加長的,柳巷第一次坐這麼好的車,確實舒服,還寬敞,這美國車講究的是舒適,但費油。
煙海的道比盛陽要窄,而且坡多,開始柳巷還記著路標怕萬一有事也能提供點線索,可七拐八拐的他就分不清哪了,半個多小時車才停下,柳巷下車一看前麵是一座類似城堡的別墅,歐式風格的,建在一個不高的小山上,山的三麵都是大海,正在漲潮,能聽見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
兩個黑衣男人一前一後把柳巷夾在中間往別墅走,按了門鈴後打起手勢讓柳巷進去,他倆沒再跟著。